又一臉癡迷,雙眸含春道:“他不喜官場之上的約束,朝政上的爾虞我詐更是避之不及,從小他就以歌舞為樂,雖為一介男兒,但是他的舞姿堪比天人。十六歲時就自編一支“鸞鳳合鳴”的舞蹈,當時一身紅衣的他,從那時就豔冠天下。從此每月十五,他就會在金美樓的月台上,一展他天人風姿。他這樣做,不為功名,不為富貴,隻隨自己的喜好,隻讓自己開心。你說,這樣的男子,試問天底下,又有哪個女子能配得上他?”

“那你……”

“當然,也隻有我楚天霜最懂他。所以,他未來的妻子,我將是最好的人選。”

我正想說,你把人家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無人能配,你自己還朝思暮想些什麼。可是話沒說完,她就打斷了我。完全把自己又幻想成了另一個天上有,地上無的人物。是啊,什麼事情經她這樣一加工,那她和那個姓蘇的,完全成了絕配啊。

“好了,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你也不懂。這輩子,你都體會不到這種感覺,因為你找不到像蘇公子這樣完美的男人,而且,你自己也沒那個資本。”

“我……”

“我們在這裏下車吧,一會進府的時候,我前你後,千萬不要讓人看見了。記得,今晚的事情,不可以讓任何一個人知道。要是傳到我爹我娘耳朵裏,你就死定了。”

“你……”

“別瞪了,這人情我記住了,改天還你。隻要我和蘇公子成了,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說完,她自顧自的跳下馬車,上前付了車錢,自顧自的就埋頭走了。

我盯著燈火隱現的前端,知道轉過眼前的這條小路,前麵就到家了。看著那抹囂張不知感恩的身影,我一時氣得無可奈何。這樣的大家小姐一身過於嬌貴,未曾經曆磨難,總是心比天高,也許待她載跟頭的那一天,她才知道,不是全世界的人都是她媽,可以義無反顧的對她好!

第二天,劉媽一大早就通知芸兒讓我早早起榻打扮。說是大夫人今天要出門,順便帶著我們姐妹三人做幾套新衣裳。

芸兒聽完顯得有些喜出望外,因為,她覺得我,今天終於可以去做一套屬於自己的新衣服了。

我不知道,為何她會為一件衣裳高興成這樣,仔細從芸兒的口中得知,原來相府每個月的某一天,大夫人都會撥些銀子下來給我的兩位姐姐買新衣裳或脂粉。但近幾年來,每次添新的東西我都從未被邀約其中,有時府上的那些下人都添了新衣服和新手飾,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穿得寒磣破舊。

我爹常年不在府上,三姨娘對我又不聞不問,大夫人偶爾提起,也是漠不關心。到了天寒地凍的時日,便把兩位姐姐穿過的衣裳送來,雖然有的衣裳看上去沒有絲毫破舊,但老穿兩個姐姐剩下的東西,這難免也讓人覺得心裏難受。

以前的我,我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可從現在起,我就算沒衣服穿,我也不會再穿楚天霜和楚天雪穿過的衣服。

然而今日,大夫肯帶著我一起買衣裳,估計也是因為我爹回來的緣故,畢竟我再差也是相府的三小姐,穿得如此落魄丟的也是相府人的臉。因此,出於無奈之下,大夫人也不得不帶我出趟屋。

坐在馬車上,楚天霜和楚天雪左右環住大夫人撒嬌發嗲,而我則與芸兒側坐一旁。沒吃早膳已經沒有太多精神,所以也懶得看她們母女那虛偽誇張的嘴臉。

“娘啊,你昨晚和爹聊到深夜,都聊什麼啊?”楚天雪小鳥依人的摟著大夫人左肩,眼裏滿是猜測與好奇。

大夫人臉色有些得意的凜了我一眼,便拍拍楚天雪的手道:“你爹啊,就是念舊,雖然現在娶了那麼多房姨太太,但最離不開的還是我。有什麼事啊,也是第一個找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