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角瞟了一眼在一旁低頭不敢看我的芸兒,心裏大概有了底。

這楚天香估計出娘胎就沒有吃過前幾日那麼大的虧,現在八成把我當做有生以來最痛恨的人,不死不休了。

“不勞二姐操心了!”我嘴角挑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早些時候聽旁人說,這心理上受過創傷的人啊!就是比較懂事,沒想到二姐現在還學會關心人了。不過天香實在是佩服二姐的堪比蟑螂的恢複能力啊,才多久,碎了一地的芳心這麼快就複原了,這一點天香實在是望塵莫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倚在門框上,一副有馬你就放過來,誰怕誰的挑釁模樣。也該是時候清理一下門戶了。

“你……你個小賤人!”楚天霜被戳中痛處,臉漲的通紅,一陣青了一陣白的,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手中的帕子絞的死緊。

“別老賤人賤人的,有本事你換個詞啊!你沒說膩我都聽煩了!”

“你……你……”楚天霜惱羞成怒的的一巴掌揮過來,我反射性的躲開,卻誤踩中了楚天霜的裙子。楚天霜一時失去了平衡,“哎呀”一聲驚呼倒地,揚起一地灰塵。

這一摔還摔的真是淒慘,發髻散了,臉上衣裙上滿是灰塵,兩眼霧朦朦的像是要哭了一樣。這副模樣倒也是看著挺美的,要是臉上的表情不那麼猙獰就更好了。

芸兒看楚天霜摔了個狗吃屎,立馬嘴裏喊著二小姐,跑過去把她攙扶了起來。

“二姐,香兒勸你一句,人要識實務,我已不同於往日,你最好少招惹我!我可以讓你栽一次跟鬥,就可以讓你栽第二次!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可要記好了!”

楚天霜本就是隻想來找找我的晦氣,連蓮兒都沒有帶著,現下在這裏吃了虧,連個人證都沒有,真就如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芸兒跑進內屋把洗臉用的手巾拿來給楚天香擦臉,順帶著整理了一下衣服。

“哼,楚天香,咱們以後走著瞧!”林天霜摞下狠話,就提起裙擺準備出去。

“等一下!”我眼底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

聞言,楚天霜不耐的抬頭看向我,一副有P快放的樣子。

“其實也沒什麼,很早就想跟二姐說了,你的門牙上有片茶葉!還有,剛剛芸兒給你的帕子是我天晚上擦腳用的,我今天忘記讓她拿塊新的了!”

楚天香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那樣子仿佛我是天外來客。沉寂三秒鍾後,一聲尖叫響徹夜空,回蕩在夜空久久不息。

我看著提著裙子跟逃命似的楚天霜,揮揮手道:“二姐慢走啊,有空常來!”

哼,和我鬥,早生幾年再說吧!我可是穿越來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我走進屋子關上門,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著,芸兒站在一邊,依舊不敢看我。

“芸兒,你跟著我多久了?”

“四……四年了,小姐,我一進府就跟著小姐。”芸兒有些心虛的回答道,手不自覺的拉扯著衣袖。

“那這四年裏我可曾打罵責罰過你,可曾對你惡語相向過?”我接著問。

“回小姐,不曾。”芸兒的雙肩開始微微的顫唞。

“那今日之事你可有辯解之詞?為何她楚天霜吃多了撐的在用膳的時間不吃飯,眼巴巴的跑過來找我的麻煩?”

“小姐……小姐,芸兒再了不敢了,你饒了我吧!”芸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從末見過這麼有氣魄楚天香過,不發火不摔東西,散發出的氣場卻讓人膽怯。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