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布簾,我看到三個黑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穿得都是夜行衣,那肯定就不是什麼好人了!不過他們確定沒有走錯房間嗎?我平日裏的行為還不至於讓人恨到想來殺我吧!

其中一人慢慢走向床邊,用刀挑開床簾就想往上砍去,我不由自主的心跳了一下,我今天要不是失眠的話,那不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不過我現在處境也很不看好啊!等下被發現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還沒甩過蕭清允巴掌呢,還沒看赫連舞出嫁呢,還沒有過大好年華,就讓我這麼犧牲了,我還真不甘心。

那站在床邊的黑夜人停住了動作,轉身看向門外,手一揮帶著那兩個手下往外麵走去。我看著眼前的轉變,鬆了一口氣,這是什麼情況,終於發現走錯房間了嗎?

今晚的月亮還算明亮,我清楚的看見四道人影又落在了我的院裏。不是吧,還有幫手,哪個人殺我還要弄這麼多人來,還真算看得起我了。

我貓著腰踮著腳慢慢的挪到窗邊,以往經常爬窗還是有好處的,我現在就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爬了出來,還順著牆角摸到一棵樹後看著院子裏的情況。

看目前的形式看起來他們不是一路人啊!兩方對峙著,估量著雙方的實力。

“不知兄台深夜到訪所為何事?”一個明顯壓低的聲音隔著蒙著臉的布巾傳來。

“不管我們為何而來,你們最好是不要擋我們的道比較好!”另一方的人就看起來比較囂張了,說話毫不客氣。

“那我們就各憑本事了!”他們的態度明顯刺激到了對方,那人說話的同時揮出了手裏的刀,他的其它兩位同伴也提刀加入了戰局。場麵一下子混亂了起來,刀光劍影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這可怎麼辦是好?就以他們的身手,我十個楚天香給他們都跟割草似的簡單。我望著我躲的這棵樹,不知道我爬上去不被發現的機率是多少?我猜估計是零。

也怪我貪圖爬牆方便挑這麼個偏辟的院子住著,現下可好了,他們打成這樣都沒有驚動任何人。莫不是今日天要亡我。

眼見那先來的黑衣人明顯不敵後來的那四人,一個接著一個被砍得血花四濺,也不知道倒下去又爬起來多少回,終是給幹掉了。那四人在那些黑衣人心髒上每人補了一劍,確定不留一個活口。那場景讓我心裏不由自主的發毛。

為首的那個人看向我藏身的樹,我不敢再偷看,盡量把身子往樹後麵藏。腳步聲緩慢的、由遠至近的傳來,每一步都像踏在我心髒上一般。如果沒看過他們殺人的場景,我也許還不至於這麼害怕,可他們殺人的手法那麼麻木,那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畏懼。

他的腳步聲停了下來,我感覺到他已經在離我很近的地方,也許我一轉頭就可以看到他的臉。天啊,隨便來個人救一下我嘛,以身相許都行!我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聽天由命吧!

空氣中有著帶著水氣的青草味,還有一絲淡淡的花香味,不知道誰在我院裏種了花!不對啊,我院子裏沒有花,我迅速睜開眼,從樹後探出頭看向院裏。離我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擋在了那黑衣人的麵前。那身影是我如此熟悉的人,那衣服上的紋路是我閉著眼睛都可以摸索出來的,蕭清允你來得真是太及時了。

我舍棄了那棵暴露我身份的樹,跑到蕭清允背後,扯住他的衣擺,不知為何蕭清允總是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