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赫連舞徑直來到府邸前。隻見遠方一乘六人大轎徐徐而來。轎子停在府前,相爺滿麵春風的走了出來。

他看見我們,笑得更是燦爛了。“沒想到天香親自出來迎接我啊。”▲思▲兔▲網▲

我和赫連舞道了個萬福,“爹爹今天是碰見什麼開心事了呀,一回來就笑容滿麵的。”

相爺喜不自勝的看了赫連舞一眼,突然震住了,竟然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舞兒丫鬟,你不是暈倒了,在伊郎中哪兒嗎?什麼時候好了?!”

“回稟老爺,伊郎中醫術高明,我在他那兒,一會兒就被治好了。”赫連舞恭敬回道。不慌不忙的說謊道。

“哈哈,如此甚好。”相爺捋了捋胡須,笑得更歡了,“舞兒姑娘啊,都是老夫害的你暈倒,還好你沒出什麼事,不然老夫難辭其咎。這樣吧,既然你已經受過苦,那麼半年的俸銀就不罰你了。”

“多謝老爺。”赫連舞笑得比相爺還要誇張,要不是身份在那擺著,我看赫連舞會忍不住抱住相爺。

相爺掃視了一番,麵容十分困惑的問道:“咦,真是奇怪,奇怪了。以前我回來的時候,夫人都會在這裏恭候我的。怎麼今天不見她的人影呢?”

終於說到正題上了,但此刻不是直接告知相爺真相的好機會。我和赫連舞原來的盤算是想把大夫人的齷齪事寫成密件,偷偷寄給相爺的。誰知道他突然回來,那可要讓他自己來揭穿大夫人的醜事。大夫人,你想害我,別怪我先下手為強了。

“爹,大夫人她有事和伊郎中在臥室裏談。你今天為何這麼開心啊?”我要一步一步把相爺引入我和赫連舞設下的圈套中。

“哈哈。”相爺撫弄了胡須,春風得意道:“今天皇上找我上朝商議黃河發大水的事情,其他的官員提議百姓搬遷,我則認為應該鞏固堤壩。結果皇上在文武百官麵前誇我的提議好。你說我能不能高興嗎?哈哈。”

“奇怪了,爹,讓百姓搬離黃河災區,不是讓他們遠離災難啊。”

“天香,這你可不知道了。其一,百姓們世世代代在那居住,黃河邊區已經是他們的故土,讓他們背井離鄉,於理不合。其二,黃河發大水,用高大的堤壩就可以抵擋住,毋須讓老百姓遷移那般勞民傷財,你知道的,國庫裏的存銀已經不多了。其三,這次百姓受災的原因就是有人暗中貪汙,收刮民脂民膏,把朝廷發下來的救災餉銀全部中飽私囊,一查,果然是吳歲才那個狗雜種幹的。”

沒想到相爺對國家的蛀米蟲那麼痛恨,狗雜種的粗話都說出來了。相爺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不妥,老臉一紅,我趕緊誇獎道:“爹,你的想法真是妙,不隻是皇上賞識你,連我都十分欽佩你,要是大夫人在這裏的話,她肯定也會恭喜老爺的。”

“天香,我怎麼感覺你話裏有話啊。夫人她真的在府內?”相爺眼神怪異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葫蘆裏賣得什麼藥。

“相爺,小姐之前說過了啊,大夫人在寢室和伊郎中促膝長談啊。”赫連舞興匆匆的說道,特別把“促膝長談”四個字說的很重。我似笑非笑的看著赫連舞,這家夥,有打小報告的潛質。

“等等,你們慢點說,我怎麼越聽越亂啊。”相爺不耐煩了,揮揮手道:“一會兒在府內,一會兒在寢室。怎麼又把伊郎中給扯進來了。”

“爹,舞兒說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