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詩琪托付我籌錢的事,這世上緊緊隻有幾個人知道,應該也算秘密,於是說道:“時大哥,詩琪小姐讓我籌錢為組織盡一份力。”
“什麼?!”誰料時冰誌忽然神色大變,猛地站了起來,眼睛都快跳出來了,急急問道:“你說詩琪小姐對你說的機密就是籌錢?!”
我坦然相對的點點頭,說道:“是的。時大哥,莫非有什麼地方不妥嗎?”
“沒有不妥!”時冰誌的聲量提高了幾分貝。他抱拳彎腰道:“楚小姐,請饒恕我口無遮攔。其實我之前說的都是假的,沒有半點屬實。你聽後就把它忘了吧。告辭!”
不等我問個明白,時冰誌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廂房。我瞧見他一臉的緊張,額頭上還泛出了汗珠。赫連舞嘟囔的說道:“小姐,這個時冰誌也太奇怪了吧。剛才明明自己說的起勁,你一說自己為詩琪籌錢,他就慌不擇路的跑了。”
“嗯,舞兒,看來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何嚐沒注意到時冰誌變化之突然。他心裏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我越發擔心詩琪的心計城府了。她竟然弄出個造反組織!連蕭清允都參與其中。我覺得我當時答應詩琪真是個明智的選擇,她勢力通天,要除掉我,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赫連舞見我麵容有些鬱悶,挺了挺胸膛,說道:“小姐,你慢慢想她們的陰謀。我知道,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不會輸於詩琪。我腦子比較笨,隻能做些保護小姐的工作,小姐就放心大膽的去做,揪出那些幕後的人,我去把她們打得落花流水!”
我調笑的勾了赫連舞的俏鼻道:“你個古靈精怪的小妞!”赫連舞笑得麵泛桃色,她應該把之前在府內受到的怨氣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吧。眼下,我要盡快找到蕭清允,了解詩琪的密謀。而張半仙是知曉蕭清允行蹤的關鍵。
第二天,張半仙依舊沒有回來。食時時分,也就是現代大概八點左右的時候。天上烏雲密布,雷聲大作,不一會兒,大雨傾盆而下。我打開窗戶,看著街上沒帶傘的人,遮住自己的頭,跑來跑去的。他們跑到別人的屋簷下躲雨,但上半身還是被雨淋濕了。可見雨下得有多少的急促,多麼的猛烈。
赫連舞從身後走過來,長長的深呼吸道:“小姐,好久沒下雨了。這空氣被雨水衝刷的好清新啊。”
我也同樣的深深呼吸,嗅到了一股清新自然的味道。大地很久沒受到雨的滋潤了,這一場甘霖的侵襲,空氣中還彌漫這一股濃重的泥土味。“是啊。聞到這麼怡人的空氣,但願是個好兆頭。”比起現代的飽受汙染的空氣傷害身體,古代的空氣質量真是無比養生
我話音剛落,卻見樓下一老頭急匆匆的撐傘跑了過來。瞧他那個老身板,好像是張半仙。“小姐,你看,那個是不是張半仙?!”赫連舞也注意到那個老頭,興奮的指給我看。
“嗯,舞兒,我們下去看看。要真是他那可太好了。”我和赫連舞急急的下樓,與此同時,那老頭也進到屋內來。
老頭收住油紙傘,抖了抖傘上的雨水,接著輕輕的倚在門邊。老頭的袖子和衣袍下麵全是水漬。一滴滴透明的水珠子,滴落下來,在雲錦樓的地上砸開一朵小水花。老頭確實是張半仙!
張半仙甩了甩衣袖,無數小水滴迸發了出來。他自言自語道:“好大的雨啊。風也那麼大。”
他抬頭,看見我和赫連舞笑嘻嘻的站在他麵前,驚喜萬分道:“哎呀,天香丫頭,你又來了。最近你可來雲錦樓又像以前那樣頻繁了。連舞兒丫頭都來了。快,快請坐。”
我和赫連舞笑得是張半仙的模樣太出糗了。他帶著油紙傘,還淋的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