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這麼說,我竟然在床上躺了十個小時。蕭清允不說我還不知道,我以為我隻是昏過去了一會兒。哎……原來昏過去的人,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就跟睡醒了差不多,好像是一眨眼之間的事情。難怪我腰酸背痛的,但不知是何原因,我並不想吃東西,難道是我身上的痛掩蓋了我的饑餓?
我直接回答道:“謝謝清允了,我肚子並不餓。”
“是嗎?”蕭清允轉過頭,望向外頭靜謐的月色,但見月落烏啼,竹林‘颯颯’作響。他深呼吸了一下,接著麵對我道:“天色不早了,天香,困了嗎?”
從我暈過去到我醒來的時候,我的頭到現在還暈乎乎的。眼皮確實有點重,倦意上頭,我對蕭清允說道:“嗯,我挺累的,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蕭清允似笑非笑的為我拉起被子道:“好,你今晚舒心的在這睡一覺,沒人會打擾你的。大夫說,這幾天之內你都不能動,安心的休養吧。等你身體好的時候,我帶去做些新鮮有趣的事兒。”
我慢慢地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的意思。蕭清允微微一笑,仿佛陽光那般溫暖,直入我很早之前便晦暗的心田。我慌神的趕忙閉上眼睛,假裝睡覺,還好他沒看出我的慌張。蕭清允腳步輕挪的離開我身邊,怕打擾到我休息的小心向外走去。在他走到門口之時,我睜開了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他偉岸的背影。
多麼令人心神安寧的背啊。世事難料,我與蕭清允分別後,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麵的。我心下難免感慨萬千。
白色而飄逸的衣袍,寬廣而豁達的胸襟,當那名英俊不凡的男子關上了門。我的心兒仿佛化成了一灘河水,漸起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天一大早,第一位打開我房門的人,我還以為是蕭清允,沒料到是赫連舞。她神色緊張,火急火燎的衝到我塌下。
赫連舞坐到我床邊,見我麵容憔悴,握緊我的雙手,道:“小姐,舞兒罪該萬死,讓你受苦了。我昨天理應陪你過來的。你為什麼不讓我過來啊?我要是精靈點就好了,即使你不同意,我都應該死皮賴臉過來的。”
我擠出一個笑容道:“舞兒,你不必自責。其實不是我不讓你過來,是張半仙說隻能我一人前來。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昨晚不吃飯,醒來的我餓得是有氣無力。我氣弱遊絲的說話,赫連舞以為我受傷十分嚴重了。
“張半仙說是小姐不讓我來的。可惡,原來他在撒謊。那個說謊不眨眼的死老頭!”赫連舞撫摸我肩上的繃帶,道:“小姐,看你遍體鱗傷的,疼嗎?”
見我不在乎的搖搖頭,赫連舞咬咬牙,憤恨不已道:“小姐,你說,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我一定找他算賬的,為你報仇!”
哎……要是讓赫連舞知道了。恐怕會生出許多事端。“不必了,舞兒,我知道你為我好,但那人已經道歉了。不必再追究他的責任。”
赫連舞牛脾氣上來了,“小姐,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總是被人欺負。你能咽得下這口氣,我可咽不下。我非要找出背後凶手不可。”
我正欲勸赫連舞幾句,門突然被推開。隻見薑柏道士端著盤子走進來,他身子太高了,隻有稍稍的彎腰,才勉強進屋。盤子上冒著騰騰的熱氣,有大白菜,有白米飯,有醬燒茄子,還有小蔥伴豆腐。
我看得是眼冒金星,差點口水直流啊。那些飯菜的味道是香,可惜都是些素菜。看來蕭清允和薑柏道士在林中清修,並無沾半點腥葷。
“楚小姐,你的早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