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加快挖土的速度。接著扔下鋤頭,拿起鶴嘴鋤向下刨。蕭清允眼神古怪的在後頭盯著我,似笑非笑道:“天香,其實,你這樣挖是不對的。”
我擦了擦汗,微微喘氣道:“你剛才不是也這樣挖呢,哪裏不對了?”
“你看你挖的坑是漏鬥形的,而竹筍的生長處沒有那麼深,你試試向兩邊挖。”
果然,我刨得是一個倒立的圓錐形大坑。我按照蕭清允說的向左右兩邊挖,咦,說起來真是奇怪,視線內,兩個鮮嫩的竹筍兒,還真的羞答答的露出了麵貌。
功夫不負有心人,看似簡單的挖筍,其實也是個技術活啊。我馬不停蹄的挖出那兩個大竹筍,放入竹筐內。蕭清允對我伸出一個大拇指。
忙活了一下午,我和蕭清允收獲頗豐。挖了一大籮筐的竹筍。
回到雅居後,蕭清允說要親自下廚。不一會兒,蕭清允便將一盤香噴噴的油悶竹筍片端出來了。
隻見竹筍片色澤飽滿鮮豔,竹筍嫩的能擠出水來。麵對如此美食,我徹底冒出了吃貨的本色,食指大動。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蕭清允當然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臉盈盈道:“天香,還不動筷?涼了可不好吃。”
我迫不及待夾了一塊薄嫩的竹筍片,竹筍冒著熱氣,我沒注意,硬是塞進嘴裏。
哇,好燙。舌頭上一陣刺痛,好像被煙頭燙了一下。我差點吐出來,但瞬間想到這是蕭清允親手做的飯菜,便硬著頭皮平咽了下去。
“天香,別吃的這麼快,沒人跟你搶。”蕭清允趕忙倒一杯涼水給我,帶著斥責的語氣道。
灌了一杯涼水下去後,我的舌頭才舒適的涼爽一點。剛才竹筍片太熱,沒仔細品嚐出味道,再加上一杯涼水衝刷,我不曉得蕭清允做的口味如何。隻記得剛吞的時候,嘴裏留有一股香味。
我笑嘻嘻道:“不好意思,清允,我比較饞。看見吃的我就想撲過去。”
“哎……你呀。”在蕭清允無奈的眼神下,我再次夾起一塊竹筍片。我學聰明了,對筍片吹著氣。把竹筍吹得不熱,才慢慢送進嘴裏。
嗯,入口香甜,既可口又美味。蕭清允的手藝實在是頂呱呱。“清允,你做的菜真好吃,你去哪裏學的呢?你是不是拜了一個庖丁做師傅?”
“我沒拜師,我都手藝都是自己練出來的。”
蕭清允是自學成才,不錯不錯。如果他身處現代的話,可以去開家新東方廚師學校。
“天香,你快點吃吧。晚上還有其他事做。”
晚上做的事……回想著蕭清允的這句話,我突然心髒怦怦直跳。“清允,你亂說什麼呢?”
蕭清允一臉的莫名其妙,道:“怎麼,難道我的話有不妥的地方?晚上一起乘涼不好嗎?”
哦,原來是這樣。蕭清允突然擠眉弄眼的說道:“天香,莫非是你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我趕忙朝嘴裏塞了幾塊竹筍,狡辯道:“哪有。”
夜晚,雅居的籬笆內。我和蕭清允舒服的躺在搖椅上,吹著夜晚清涼的秋風。
幾隻迷了路的螢火蟲,撲騰的翅膀,飛舞在竹林內。閃亮的螢火之光如飄飄而下的雪花一般,美不勝收,此情此景可入畫。
蕭清允欣賞著螢火蟲的舞蹈,道:“天香,你會的詩多,看到這樣的景色,有沒有什麼絕妙的詩句用來描繪一下。長夜漫漫,我們正好消遣一番。”
我回想起讀書時背誦的詩句,椅子搖了搖幾下,道:“嗯……我這有一首詩十分恰當,清允,你聽著: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