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永遠見不了麵了嗎?我苦笑了下。蕭清允此次出現在我麵前,我已經知足了,我不會再奢望。

我應該找條自己的路走。

一大早坐馬車來到韓冬寇的店鋪,隻見店門前人山人海的。店鋪被裝點了一番,大門用朱漆重新刷過,跟嶄新的差不多。

“哎呦,客官你裏邊請,來,看看本店新出爐的指甲油。。”赫連舞和韓冬寇熱情洋溢的招待客人。

我不禁埋頭深思,然後喃喃自語道:“難道是張半仙搞的鬼?張半仙為什麼要害我?他不像是那種謀害朋友的人。”

蕭清允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忽地展顏一笑,輕輕的戳了我額頭一下,道:“天香,別胡思亂想了。我相信張半仙的為人,他應該隻是無心之失。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暗自歎了口氣:張半仙是真的無心之失就好了。他看的那張信到底寫了些什麼?

蕭清允見我沉思,知道我又在神遊太虛,於是對我喚道:“好啦,不提張半仙了。天香,你昏睡了五個時辰,肚子餓了嗎?”

媽呀,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這麼說,我竟然在床上躺了十個小時。蕭清允不說我還不知道,我以為我隻是昏過去了一會兒。哎……原來昏過去的人,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就跟睡醒了差不多,好像是一眨眼之間的事情。難怪我腰酸背痛的,但不知是何原因,我並不想吃東西,難道是我身上的痛掩蓋了我的饑餓?

我直接回答道:“謝謝清允了,我肚子並不餓。”

“是嗎?”蕭清允轉過頭,望向外頭靜謐的月色,但見月落烏啼,竹林‘颯颯’作響。他深呼吸了一下,接著麵對我道:“天色不早了,天香,困了嗎?”

從我暈過去到我醒來的時候,我的頭到現在還暈乎乎的。眼皮確實有點重,倦意上頭,我對蕭清允說道:“嗯,我挺累的,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蕭清允似笑非笑的為我拉起被子道:“好,你今晚舒心的在這睡一覺,沒人會打擾你的。大夫說,這幾天之內你都不能動,安心的休養吧。等你身體好的時候,我帶去做些新鮮有趣的事兒。”

我慢慢地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的意思。蕭清允微微一笑,仿佛陽光那般溫暖,直入我很早之前便晦暗的心田。我慌神的趕忙閉上眼睛,假裝睡覺,還好他沒看出我的慌張。蕭清允腳步輕挪的離開我身邊,怕打擾到我休息的小心向外走去。在他走到門口之時,我睜開了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他偉岸的背影。

多麼令人心神安寧的背啊。世事難料,我與蕭清允分別後,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麵的。我心下難免感慨萬千。

白色而飄逸的衣袍,寬廣而豁達的胸襟,當那名英俊不凡的男子關上了門。我的心兒仿佛化成了一灘河水,漸起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天一大早,第一位打開我房門的人,我還以為是蕭清允,沒料到是赫連舞。她神色緊張,火急火燎的衝到我塌下。

赫連舞坐到我床邊,見我麵容憔悴,握緊我的雙手,道:“小姐,舞兒罪該萬死,讓你受苦了。我昨天理應陪你過來的。你為什麼不讓我過來啊?我要是精靈點就好了,即使你不同意,我都應該死皮賴臉過來的。”

我擠出一個笑容道:“舞兒,你不必自責。其實不是我不讓你過來,是張半仙說隻能我一人前來。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昨晚不吃飯,醒來的我餓得是有氣無力。我氣弱遊絲的說話,赫連舞以為我受傷十分嚴重了。

“張半仙說是小姐不讓我來的。可惡,原來他在撒謊。那個說謊不眨眼的死老頭!”赫連舞撫摸我肩上的繃帶,道:“小姐,看你遍體鱗傷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