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張半仙常去的那間茶樓,他果然在那裏,一身灰布長衫,手拿搖扇,正那裏眉飛色舞的講著評書。

他還是那樣,一個如此了不得的人物總是裝扮成市井小民的樣子。

我倚在門口,不由苦澀的笑了。

他講著講著,仿佛感受到了我這邊所傳去的視線,竟無意朝我這邊凜來。看到我時,他看似溫和的眸光中陡然綻放一抹精銳之色。.思.兔.在.線.閱.讀.

當下,他匆匆講完他口中的那一段,便招來圓場的小二,叮囑幾句過後便朝我這方走來。

舞兒可能也感覺到了他的來勢洶洶,當下防備的提起劍擋在我身前,有些戒備的說道:“小姐,他想幹嘛?”

我淺笑著推開她:“不礙事,他不會對我怎麼樣。”

見我這樣說,舞兒才略微放心的讓開。這時張半仙走到我麵前,一雙冷眸死死的盯著我看。

“不用這般看著我,我不是來找他的。”

聽到“他”字,他似乎也明顯了什麼,眼神沒有了方才的銳利,平穩了一點道:“那你來這裏幹嘛?”

“我找詩琪。”

他臉色一變,有些不可思議的打量四周一眼,然神情惶恐的說道:“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語落,他就先帶頭走了。我給舞兒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跟了過去。

很快,他把我們領到茶樓的雅間,已經命人奉了最好的茶。

一時間,室內茶香繚繞,窗畔的盒景讓屋內變得雅致無比。

“說吧,你來這裏找她做什麼?”

張半仙沉默半晌,突然抬起頭來,一雙黑瞳炯炯有神。

“你隻要叫她來,她就明白了。”

張半沉聽罷,不吭聲,隨後似乎鼓足了莫大的勇氣才開口道:“你真不是來找我家公子?”

不待我說話,舞兒卻已經不耐煩道:“你廢什麼話,我們家小姐難道會說謊嗎?”

“哼!”見舞兒態度囂張,張半仙竟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

我淡然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上次說過的話,絕對是真的。這次來找詩琪也是最後一次,隻要這次事情妥了以後,我想我和你家公子也再不會有交集了。”是啊,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再多的不舍,在這一刻也化為雲煙。

見我這樣說了,張半仙似乎才收回他那半信半疑的眼神,注視窗外良久,才幽幽道:“等我一柱香的時間,詩琪就來了。”

語落,他什麼也沒交待便走了。

舞兒見他走了,不由憋著唇道:“小姐,這是什麼人啊,當初看著蕭公子的麵,對你那個恭敬啊,現在蕭公子不在,怎麼這德性?”

“唉,有些事情說不清楚。”

“不是說不清楚,而是事態炎涼啊,以後等蕭公子回來,你一定要狠狠告他一狀。”

“告狀?”嗬嗬,還能見到嗎?

“對了,小姐,你剛剛說不會再見,是什麼意思啊?你和蕭公子怎麼了?”

看著舞兒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覺得難過。

有些事情,其實在你心底慢慢去淡化還好一點,一但問人提及,有些防禦就像洪水衝堤,連擋也擋不住。

可能瞧出我臉色有異,舞兒嚇壞了,忙扶著我道:“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搖著頭說道:“沒事,坐下喝口茶吧。”

就這樣,我們喝著茶各自沒有說話,然而詩琪卻出現了。

她來得那樣消無聲息,讓人覺得她就像一道幽靈。

一身紅衣,風韻不減,少許的胭脂襯得她美麗而性感。

看到我時,她嘴角微微含起一絲充滿深意的微笑。

“不錯不錯,越是長大,越出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