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一落,司馬茹兒就從牆的另一邊走了出來,她嘴角洋溢著滿意的笑,一雙眼睛像鉤子般人厭惡。
這時,她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的朝我走來道:“怎麼樣?楚天香,甕中捉鱉的感覺不好受吧?我早就猜到你要往這裏逃,所以一直就埋伏好了,就等你往這裏鑽呢。”
“算你狠。”
“這不是算我狠,你也不想想,清雲山莊是你待得久,還是我待得久?要了解地形,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我不屑的挑起眉道:“少廢話,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她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唇角含笑,眼神得意無:“這句話,你說錯了。我不會殺你,到時候清允哥哥回來,我可沒辦法向他交待。”
“哼哼,你可真聰明啊,你以為你這樣變相的找人害我,就能解脫你的罪名嗎?你以為,全天下人都是傻子嗎?”我不齒的說完,憤怒的瞪著她。
她卻搖著頭冷笑道:“誰說是我變相要害你?明明是你罪有應得。”
“我罪有應得?我自認我長這麼大,從沒做過虧心事。也從沒有,愧對過誰。”
她傲然的挑著眉道:“是嗎?那你刺殺太子妃,如此大逆不道,你還敢說你沒做過虧心事?”
“刺殺太子妃?”我埋下頭,難道,她找來的真是楚天雪?該死,和她一樣卑鄙的女人,難道我生命的最後一刻,就要落入那個女人的手裏?
不,她殺了赫連舞,我還沒有報仇,好不容易活過來,難道就要死在她的手裏?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當下,我移動腳步,緊握拳頭,所有的不甘與憤怒,似要在這一刻迸發出來。
“怎麼?楚天香,看你的樣子,你想逃啊?”她挑唇謁問,隨後又笑道:“哈哈,我告訴你吧,這是不可能的。你已經被太子的人馬包圍了,你插翅也難飛了。”
“太子?”是他嗎?
我這個疑惑剛起,司馬茹兒突然對著身側那邊,恭謹的施了一禮,神情一百九十度的轉彎。
“太子,你來啦?這就是刺殺太子妃的那個罪人——楚天香。她現在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是殺是死,皆聽太子殿下吩咐。”
司馬茹兒的話語落畢,這時,一身華袍的慕容紫君就出來了。他高貴而霸氣的站在人群之中,俊美的臉龐曲線像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美少年納喀索斯一樣圓潤完美。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斜飛入鬢的眉毛在淩亂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顯飽滿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顏色。
這時,看到我時,他微沉的嘴角,總算含起一絲玩味的笑容,透著點壞壞的味道。我竟然有些不可思議的歪了歪頭,再次抬起時,他的笑容依舊在臉上漾開,美得讓人心驚,同時又讓人覺得危險而又邪惡。
一年多了,一年多了,他的模樣雖然沒有變,但他的笑容,卻讓人越發覺得深沉,而琢磨不透了。
刹那間,我突然想到了許久以前,半於與他的一切往事。
初次皇宮見麵的場景,後又因舞兒結緣,共同遇刺,然後又一起攜手渡過。
那些場麵有溫馨,感動,驚險,搞怪,更多的是甜蜜與快樂吧。
“楚天香,好久不見,你變了。”他爽朗的一句話,驀地打斷了我所有思緒。
我抬起頭來,他還在笑,那笑是那麼眩目,那麼迷人。卻讓我,分不清是敵是友。
我愕然的站在那裏,一時不知該喜該悲。這個男人,也許以前,我可以毫無疑問的拍著胸脯與他稱兄道弟,可至從得知他娶了楚天雪以後,我再也不知,他的心是向著誰的。
“太子,我說的不錯吧,她就是楚天香,真真正正的楚天香。”司馬茹兒,一臉快哉的指著我,似乎認為,她的大仇就在此刻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