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出一轍。不由自主的,我笑了笑,倦意一點點席卷全身。
“隻要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我低低的說道,看著她在花喜的懷裏沉睡過去。心中,竟升起一抹無比的滿足感。
這時,半夏走了過來,看著我虛弱的樣子:“你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頭,隻覺意識浮浮沉沉的,耳邊似乎發出嗡嗡的莫明聲。這一刻,隻覺我的眼皮很重,重得無論我怎麼用力,都睜不開。我的身子卻很輕,輕飄飄的,好像浮在雲端,又好似站在高空這上。緊接著,連半夏的模樣也看不清了,隻是耳邊有焦急的聲音響起。不過,我卻聽得並不真切。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又似乎隻過了短短的一瞬間,我聽到半夏在那裏大聲的呼喚。好像很急,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要消失。“師傅,她怎麼還在流血啊……”“師傅,她會不會有事啊,餘恨你醒醒,你醒醒啊……”“師傅,快救她啊,餘恨快不行了。她是如此的虛弱。”“師兄,你別激動,先看師傅怎麼做……”“你讓開,都是你不看好她!”
再接下來,我便已經什麼都不清醒了。
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射來了一絲陽光。那像征著光明美好的陽光,讓我頓覺內心充滿希望。
“餘恨,你醒了?你醒了嗎?醒了就跟我說句話。”我的床榻,輕輕一晃,我緩緩的轉過頭去。卻見半夏手裏端著藥汁,正擔憂的看著我。
我有些不真切,於是努力睜大眼,驟然看到亮光讓我的眼睛一酸,然後浮起了水霧。當下,我不由用手柔了柔眼。待眼中的水霧消融散去,我緩緩地睜開眼睛,半夏的身影,就完全清醒了。
“半夏……”我輕喚,此刻的他,手裏端著藥碗,臉色又憔悴又蒼白,不帶一絲血色。我的心重重地一揪,一顆心又酸又軟,眼睛澀起來。想必,他是照顧了我一夜,此刻的臉色才如此難看。而且,近月為了我生產的事情,他瘦了好多。
“餘恨,你怎麼樣了?”半夏扶起我來,想喂我喝藥。
我幹澀的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了,隻是不想動,一動就牽動傷口。”
“那行,你躺著就是。”
“孩子呢?”
半夏回頭望了望道:“花喜在喂孩子奶糊,一會就給你抱來。”
“她還好嗎?”
“嗯,長得白淨秀氣,和你一模一樣。”說這句話時,半夏的眼裏滿是寵溺和憐愛。
我聽罷,笑了笑道:“才剛剛生下來,哪能就看出像誰啊。”
“就是像你,長得可能也跟你一模一樣,美麗,善良,又聰慧。”
聽著他的話,隻覺心中一暖,然後緩緩把藥給喝了。
過了會,就聽著花喜哼著歌,抱著孩子過來了。鬼老怪跟在她的後麵,一樣是笑意盎然。
這看似其樂無邊的場麵,是多麼溫馨動人啊。我多麼希望,所有的美好都停留在這一刻,所有的不好與罪惡都終止在孩子的出生後。
“孩子……”我喚著,花喜立即把包裹好的她抱了過來。
“餘恨姐姐給你。”
我接過孩子,抬頭看了一眼花喜,她雖對我笑,但笑容卻是有些苦澀與悲涼。
一時間,想到她最近所受的委屈,以及對我的和孩子的關愛。我不知該說謝謝還是該說對不起。
最終,我隻是抿著唇,衝她點點頭,眼中的感激我相信,她能看得出來。
隻可惜,她裝著不看,把頭擰到了一畔。
我不好多說什麼,埋下頭,凝望懷中的孩子。孩子的臉已經被洗幹淨,此刻伸著的小手已經熟悉。
那纖長的睫毛跟他爹一樣,嘟起的唇讓人忍不住想親上一口。
半夏在旁邊看著,欣慰的笑道:“餘恨,你看,和你多像啊。”
我點點頭,把孩子放在臉畔,輕輕摩挲著。孩子的臉很柔,很暖,貼在上麵,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