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漂亮啊,快趕上我的美麗娘親了。”靈芝在那裏拍著手,不斷的叫喚著。對於鬼老怪的離開,她直到這幾天才適應過來。
花喜嬌羞一笑,勝過無憂穀裏的群花。
我欣慰的笑了笑道:“你幹娘可是最美的,你看,這身新娘裝,多合適啊。”
這時,花喜轉身,拉著我的手,眼眶微微泛紅道:“餘恨姐姐,這是我想了一生的幸福,我一直覺得它很遙遠,可是沒想到,這麼快它便實現了。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感謝你。真的,餘恨姐姐,我很謝謝你讓我有了今天。”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手,沉歎一聲道:“花喜,你也知道這幸福來之不易,自己抓住就行。”
此時,她卻流淚,無比傷痛道:“我知道,隻是,我最遺憾的是,師傅不能親自看著我成親,是我對不起他老人家,來世,我寧可為他老人家做牛做馬。”
我立馬將她製止道:“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了。隻要現在就好就行,半夏不會虧待你的。”
“我知道師兄,隻是……我犯下了這麼大的罪孽,每次想到師傅,我就……”說罷,花喜不由哽咽在喉,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一邊替她拭淚,一邊勸慰道:“好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難道,你想讓半夏瞧出什麼嗎?”
“我不想……”
“那就對了,一會要開開心心的。”
就這樣,我成了花喜和半夏的主婚人,也是我,親手將花喜交到了半夏的手裏。
從花喜被蓋上喜帕的那一刻,半夏的目光至始至終沒有離開我。哪怕是拜堂成親,他的目光也隨我動。
哪怕,整個婚禮,我沒有同他說上一句話。可是他的眼神,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直到,深夜鬧洞房,半夏才深情而沉默的對我說了一句:“我走了……”
那句話,似蘊含無盡悲涼,又似太多太多不舍的綿纏盡隱其中。最終,卻又演變成無力的坦然。
那晚,靈芝一直嚷著要跟爹一起睡。
我拉著她,不讓她亂跑。我說:“爹現在是幹娘的了,今晚,她要和幹娘鬧洞房。”
靈芝不依道:“娘,什麼叫鬧洞房啊?好不好玩,靈芝也要去。”
我摸了摸她的頭道:“傻瓜,小孩子是不能去的。”
“那明天呢?”
“以後啊,你都不能跟爹睡了。”
“為什麼啊?”
“因為爹跟幹娘成親了,以後爹隻能跟幹娘睡。”
靈芝聽罷,驚得要哭了:“不行,靈芝要跟爹睡……我要跟爹睡嘛,我不要別人搶走我爹。”
我含著淚道:“他其實不是你真正的爹。他以後會跟你幹娘生孩子,然後成為別人的爹。”
靈芝聽了,用哀怨的瞳孔看著我道:“那娘,我真正的爹在哪兒啊?”
“……”再一次,麵對孩子的這個問題,我默然無語。
……
轉眼,花喜和半夏成親已經有半個月了。花喜儼然由曾經一個天真少女,變成了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
她越發對半夏好了,半夏對她也不錯,隻是那雙眼眸深處,總是看不出悲喜與哀樂。
同時,他曾經對於我的深情與掙紮,也消失不見。
隻是偶爾對於靈芝,還是有種濃濃的寵溺之意。婚後的他,比婚前顯得還沒有精神,但跟靈芝玩耍的時候,他似有無盡的精力。
後來,我就經常跟花喜開玩笑道:“你看,半夏多喜歡孩子啊,你們夫妻可要加油了。”
可是,花喜卻一臉落寞道:“也不知道,將來我和師兄的孩子會不會像靈芝那樣漂亮,萬一師兄不喜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