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個人這樣的姿勢,沐晴朗莫名的覺得羞恥,這麼親密的動作,早已經不適合他們了,不是嗎?
再次想要掙脫,無果。
皺眉看向秦焱熠。
記憶裏的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對誰都是那麼和善,卻從未對任何人隨意流露真情,唯獨自己,隻是因為在眾人之中,他多看了自己一眼,也就因為這一點點的區別,讓曾經的沐晴朗一度以為自己對於秦焱熠而言是不同的,甚至還因為成了秦焱熠唯一的特殊而感到驕傲,直到最後才發現,卻原來都是錯覺,他隻是寂寞了。
臨了,他在她的心裏,變成了妥妥的衣冠禽獸,渣男,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而如今的他,褪去了所有的溫柔,化身為黑夜的狩獵者,而她沐晴朗就是那逮捕的白兔,無處可逃。
沐晴朗憤怒的表情取悅了秦焱熠,微微低頭,呼吸交纏著沐晴朗的。
“朗朗你可否知道,我們現在還是——合-法-夫-妻?”秦焱熠邪肆一笑,食指挑起沐晴朗的下巴,四目相對,後麵的四個字一字一頓咬的清晰。
彼此的呼吸交纏,亂了誰的心?
深邃的眸子,沐晴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大大的眼睛想要閉上,卻又不甘退縮,其實,在沐晴朗的心底還是很怕自己會再次陷進去。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腦海裏回想了一下剛才秦焱熠說的話,皺眉,似乎沒有聽懂他在說些什麼,合法夫妻?
他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哪裏來的合法夫妻?
秦焱熠很是滿意看到沐晴朗此刻的表情,帶著幾分迷迷糊糊,不像前一刻看上去精明冷漠,好像是初相識時候的小姑娘。
“朗朗是否覺得有舊可續了呢?”秦焱熠輕笑。
“走吧。”沐晴朗心中疑惑,卻依然沒能拒絕,也沒有拒絕的機會。
沒有離婚?那自己四年前簽字的是什麼東西?那個綠色的本本又是什麼鬼?
還是,這隻是他想要回軒軒的誘餌?
麵對秦焱熠,想到沐宇軒,沐晴朗的腦子已經不太精明,甚至有些迷糊。
秦焱熠滿意的笑了,沐晴朗雖然精明,可是若是你打的她措手不及,逼得緊一點,再施點美男計,肯定能拿下。
秦焱熠終究還是如願以償。
一路無語,兩個人在樹蔭下的長凳上並肩而坐。
“沒想到有一天我們還能一起坐在這裏,這世界,還真小。”沐晴朗笑道,神色經過一路沉澱,已經恢複了表麵的冷靜。
再次麵對秦焱熠,她的心多少還是顫動了的,四年,雖然不會抹掉所有的記憶,所有的情誼,但是總歸會淡忘的。
哪怕隻是自己催眠的淡忘。
沐晴朗這些年一直都在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忘記秦焱熠,不在乎秦焱熠,不去愛,也不去恨,自己應該開始新的生活,這是當年旅遊的時候,一個驢友告訴她的忘記一個人的辦法,這些年她也一直都在這麼做。
所以,很多時候,想起秦焱熠來的時候,沐晴朗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了,甚至當人坐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她都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