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焱熠一個人喝醉了,瓶子裏的酒在手邊倒著,像是要血盡而亡的人。
秦焱熠嘴裏還呢喃著什麼,大抵是,郎朗,郎朗,郎朗……
隻是他醉酒依舊念著的人此刻抱著他們的兒子睡的正好。
或許,沐晴朗是真的不愛了。
否則怎麼可能一點情感都不再有?
秦焱熠在半睡半醒之間,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疼的幾乎都要窒息,卻又怎麼都無法醒來。
“秦焱熠,我不可能原諒你的,因為你,我的兒子才沒了的。”
“對不起,秦焱熠我不愛你了。”
“秦焱熠,我愛上別人了,放我自由吧,秦焱熠。”
……
“不,郎朗,你別走。”秦焱熠心絞痛著,想要伸手挽留,沐晴朗卻突然消失在了眼前。
“郎朗——”秦焱熠終於徹底醒來,漆黑的夜裏,沒有一絲絲的光亮,似乎這個夜裏連一點點的星光都沒有。
秦焱熠的頭暈暈沉沉的,摩挲著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淩晨兩點整。
據說,這是陰氣最終的時候。
秦焱熠也覺得心裏都涼颼颼的難受。
床都濕了,有玫瑰的花汁,也有紅酒的液體。
“不,郎朗,我絕不放手。”秦焱熠堅定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的清晰。
溫林浪和楊浩楠一大早的趕了過來,終究是擔心自己的好朋友的。
不說一個男人,在那麼多媒體麵前被拒婚是多麼傷麵子的事情了,隻是說秦焱熠對沐晴朗的在意程度,而沐晴朗還做了這樣的事情,就足以讓人心生擔憂。
“我沒事。”秦焱熠不等兩個人說話,就先開口了,隻是滿身的酒氣還是暴露了昨夜悲傷。
楊浩楠打開窗戶,透透氣。
秦焱熠躺回到了那一片花海之中,“她還好嗎?”
他以為沐晴朗一定和藍冰冰走了。
溫林浪搖頭,“郎朗和她的侄女離開了,還有一個猛地看上去和阿峰有些想象的男孩子,沐晴朗和那孩子關係很是不錯。”
溫林浪試圖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誰,但是藍冰冰不想說,那麼他就隻能來和秦焱熠討論這個問題了。
說道和阿峰很像的男孩子,秦焱熠想到了昨天一瞥之間看到的男孩子,他想,或許他們說的真的是一個人也說不定。
“果然是想要走的,除此之外還有別人嗎?”
“前段時間給阿峰看病的明雲醫生,和那兩個孩子的關係很是不錯。”
溫林浪知道其中是有疑惑的,但是總覺得有些點自己抓不住。
“明雲?”秦焱熠皺眉,這明雲竟然是沐晴朗兄長那邊的人嗎?
溫林浪點頭,“還有兩個人也是在一起的,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其中有一個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麒麟。”
在和秦焱熠一起掌管秦氏之後,溫林浪自然也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對於一些能人異士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秦焱熠眉頭皺的更緊了,好大的手筆,自己前兩年請了麒麟多次,人都不帶出現的,現在竟然能和明雲走在一起,難道明雲就是傳說中的神醫?
“除非沐晴朗也徹底和你為敵,否則不會動手的。”楊浩楠懶洋洋的開口,本來是想坐在秦焱熠的婚床上感受感受的,可是那潮濕的感覺,和秦焱熠那不滿的眼神,楊浩楠還是放棄了。
“我保證,她不會的。”楊浩楠最後選擇坐在了沙發上,這真皮的感覺才符合他貴族的氣質。
秦焱熠幾乎是天羅地網的將人困在了自己的中心勢力範圍之內,如果不硬闖,沐晴朗是真的走不了的。
但是,沐晴朗不會犧牲鮮血性命來換取這樣的自由的,而且對於一個不愛的人,離得有多遠,有本質的區別嗎?
秦焱熠苦笑出聲,“你們說,我要怎麼做,她才會多看我一眼?”
愛情裏卑微的祈求者。
楊浩楠翹著二郎腿,“阿炎,自從昨天和郎朗一別,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裏,我第一次覺得你做催眠師對的。”
秦焱熠聽到楊浩楠的話,緩緩的坐了起來,其實挺是新鮮,第一次有人覺得自己做催眠是對的,所以不免有些好奇。
秦焱熠還接的最初說出這話的時候,兩個好兄弟是多麼的反對。
“因為如果你不催眠沒郎朗,你們連這點記憶都不會有。”楊浩楠聳肩輕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真的不懂得,還是假的不知道呢?
秦焱熠有些受傷的別開臉。
“你們有見過絕望的目光嗎?”楊浩楠突然嚴肅起來,讓本來想躺回去的秦焱熠坐直了身子,看向楊浩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