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焱熠點頭,沐晴朗和自己一本正經的談工作,可是自己卻無法專心的去聽,滿心滿眼的都在注視著認真的人。
多久,沒有看到沐晴朗這麼嚴肅討論的模樣了?
記憶裏對於沐晴朗這樣嚴肅的模樣應該還是在大學的時候吧?那個時候的沐晴朗總是很利索的幫自己處理很多事情,比如今的趙曉鵬還能很好的處理一切事物。
有那麼一刹那間,秦焱熠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做錯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當年結婚之後為什麼不讓沐晴朗陪著自己一起創業呢?是因為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失敗是嗎?
沐晴朗說著明天的打算,想著如何將這兩個月過得充足,秦焱熠看著沐晴朗的臉緩緩的出神,陷入回憶卻又憧憬未來。
沐晴朗說的認真,抬頭就看到秦焱熠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沐晴朗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想什麼呢?”平淡的開口,也並沒有說覺得秦焱熠這樣看著自己出身有什麼不好意思或者怎麼樣的感覺,平淡的讓人覺得有些過分。
秦焱熠回神,“我很期待我們可以一起工作日子,就像是在學校的時候一樣。”
沐晴朗淡定的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水,“嗯。”
這淡定的一聲,讓秦焱熠摸不著頭腦。
“所以,我剛才說的你記住了多少呢?”沐晴朗微笑的挑眉,歪了歪頭。
秦焱熠神色一噎,忍不住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壓壓驚,“那個……”
“想來秦老師應該是困了,早些休息吧。”沐晴朗起身,女生在這種事情上會有些生氣的。
秦焱熠覺得有些心虛,自己竟然走神了。
而且沐晴朗雖然生氣,但是並不像是之前那樣,隻是單純的同事之間好像不被尊重一般的有些不開心。
明雲幾個人也收拾完了院子,洗洗手都端著茶杯走了過來。
“哎,秦老師要走了?”明雲和時寧兩個人比較話多,尤其是和秦焱熠相處過一段時間的明雲。
麒麟則為了回避並沒有出來,留在了房間裏。
秦焱熠點頭,“改天聊。”
沐晴朗淡淡的品著茶,兒子泡的茶就是香。
“不喝完茶就走了嗎?”時寧看了一眼秦焱熠喝了一半的茶水,剛才在一旁都聽到了這茶水是沐宇軒端過來的。
秦焱熠想要站起來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想起了剛才那萬分不情願的小家夥,伸手端起桌子上上的茶杯,一飲而盡,“你們也早些休息。”
秦焱熠對著沐晴朗微微一笑,大步離開。
這樣的相處,讓秦焱熠在刹那間仿佛又看到了光亮。
不同於失憶中沐晴朗的大膽,冷靜自持的沐晴朗才像是經過了四年洗禮的女人,褪去鉛華。
秦焱熠的的脊背越發的堅挺,郎朗,我始終堅信,你是我來這世間的緣由。
秦家,是千年根基,在某種程度上,又像是一場無限循環,永無止盡的詛咒。
秦家的男人,遇不上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是活不過五十歲的。
秦家的男人,如果無法獲得繼承權,就注定了一輩子與輪椅為伴。
秦家,永遠不會有一個公主,從來都是男孩。
秦家的男人,是傳承,詛咒的傳承。
同樣的,秦家的男人,深情的極致。
沐晴朗和兩個孩子住在一個屋子裏,這樣的生活是沐宇軒和北堂不離都不曾想過的,所以兩個人晚上一左一右的躺在沐晴朗的身邊的時候,總是覺得有著說不完的事情。
尤其是在和這裏的孩子相處了一天之後,話題似乎更多了。
“阿不,聽說有個很是讓人討厭的家夥,可憐巴巴的,我們明天去看看吧。”沐宇軒不是人雲亦雲的人,別人說那個孩子不討喜,克死了媽媽和奶奶,可是沐宇軒是不信的。
“可是他們說那是個掃把星。”北堂不離拽著沐晴朗的頭發卷著。
沐晴朗靜靜的躺在中間,聽著兩個孩子的對話,生活平淡的讓人覺得充實更真實。
“你竟然相信這個?”沐宇軒倒是不像女孩子那麼黏人,隻是和沐晴朗並肩躺著。
北堂不離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可是他的確是個孤兒了嘛。”
身居高位的人,對於一些所謂的傳言和迷信有時候會深信不疑,但也有些人覺得自己足夠強大,天煞孤星,可以什麼都不用在乎。
而沐宇軒明顯就是那個我覺得自己足夠強大的人。
“就是因為是個孤兒,所以我們才更要去看看。”沐宇軒點頭,一個孩子不出來玩,一個人躲在破廟裏做什麼呢?真是一個令人覺得無比好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