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像找您切磋一番,今日真是個好時候,但願您沒有故意的讓著我。”沐晴朗笑著起身。
“當然,郎朗棋藝高超。”秦皇一開始還想著沐晴朗是晚輩,又是女子,自己讓一兩個子兒,也是應該的,但是當真的走起來的時候,秦皇深深的覺得自己是多慮了。
“看來,你父汗這麼多年倒是深藏不露了。”
早年間,汗王的野心勃勃,讓前王朝的先皇忌憚不已,可是後來不知為何,那汗王竟然收斂了許多,莫不是養精蓄銳?又或者這前王朝的政變和汗王脫不了幹係?
也難怪,秦皇會有這樣的擔心。
“過獎了。”沐晴朗輕笑,自然是不會說,其實高手是自己的母親,而不是父親。
父女二人,想要保護母親的心思還是一致的。
想到母親,沐晴朗倒是有些想念了,那個溫柔的被父親保護的不問世事的女人。
“秦皇,您早些歇息。”沐晴朗收回心思,行了草原的告別禮,然後甚是輕快的走了出去。
和秦焱熠的一紙婚擺在這裏,其實到底如何分割前王朝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畢竟早晚是要合並的,無論最後贏的是沐晴朗還是秦焱熠,都一樣。
這個道理,沐晴朗明白,但是作為一個獨立的人,該有的形式,該要的東西,卻是容不得疏忽的。
秦皇看著麵前的棋局,隻是覺得這樣的女子實在是了不得,竟然隱隱的擔心秦焱熠能不能製服得了這樣的女子。
雖然沐晴朗說覺得秦焱熠很是優秀,可是作為過來人,秦皇知道,沐晴朗那眼裏看不出絲毫的愛慕之情,至少在目前看來,是這個樣子的。
秦皇知道,在別人看不到的陰暗角落裏,那都是陰謀。
有時候愛上一個人,或許隻是一個回眸的刹那,便注定了你這一生都無法擺脫。
沐晴朗從客廳裏出來,聽到房簷上有酒壇子碰撞的聲音,往院子裏走了幾步,抬頭。
月光之下。
男子一身月牙白長袍,屈著右腿隨意的坐在房頂上,右手拎著酒壺隨意的搭在右腿的膝蓋上,左手按著房頂支撐著歪著的身體,或許是因為喝酒了,也或許是因為夜深了,束起的發微微的鬆散,外袍的帶子敞開,隱約之間還能看到健碩有力的胸膛在緩緩起伏。
男子微醉,渾身周遭都散發著貴族慵懶的狀態,嘴角還掛著迷人的笑容。
並沒有被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女人給嚇到,反而還很是講究待客之道給沐晴朗也送上了一個酒壇子。
即使那酒壇子已經空空的了。
秦焱熠好像並不知道這時尷尬的模樣,依然沉浸在一個自己的世界裏的地方,想念著自己想念的人。
沐晴朗拎著空了的酒壇子,心微動,這男人,誘人!
沐晴朗蹲下身,認真的看著坐在房頂上像一個孩子的男人,心跳有些異常。
男人的一張臉相當的耐看,比她沐晴朗這些年在外遊曆所看到的男子都要好看很多很多。
沐晴朗覺得,即使一天都看著這張臉,什麼都不做,也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好看的丹鳳眼微眯著,帶著醉意,卻讓人像是發現了寶藏一般的。
沐晴朗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覺得這樣的感覺很是陌生,似乎要擺脫掉自己的控製一般的。
沐晴朗他們這種人,一般是不允許有什麼事情超出自己的控製範圍的,他們都太霸道了,愛情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是奢侈的。
但是這一刻,沐晴朗卻覺得自己好像不一樣了,好想放縱自己一次。
“一起喝點?”秦焱熠從沐晴朗出來走到院子裏就看到人了,他以為沐晴朗出來,秦皇應該會立馬讓人召見自己說一下計劃的,可是沒有。
更奇怪的是,這沐晴朗,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上來了,真的是一點都不溫柔的女人。
不過著也的確是符合沐晴朗的行為。
沐晴朗點頭,換了一個酒壇子,然後二話不說,舉起酒壇子直接仰頭,有吞咽的聲音。
秦焱熠扭頭看過去:
女子是沒有喉結的,但是漂亮的脖頸仰著,如同天鵝一般高貴,還是能看到吞咽的起伏。
讓人,覺得有些浮想聯翩。
秦焱熠是隨著楊浩楠去過有些地方的,也聽過一些段子的。
雖然心裏藏著一個女人,但是這不妨礙青春躁動的男孩子對女人會有所好奇。
“……”秦焱熠看的有些的驚訝,似乎剛才的醉意都被眼前的一目給打散了,這個女人的確是令人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