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看著沐晴朗的模樣,更是悠閑的坐到了一旁,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安靜來感染沐晴朗,但是顯然是失敗的。
即使白衫安靜並且悠閑的坐在這裏了,沐晴朗依舊還是時不時的起身走動,每次在白衫無奈的目光下坐下來也都是如坐針氈。
對於白衫這種人是相信所謂的命運因果的。
如果沐晴朗和秦焱熠注定無緣,那麼沐晴朗無論做多少,那個不屬於她的男人都會離開的。
如果他們是天定的緣分,沐晴朗也就無需擔心這些未知的事情,那個男人始終都在那裏,不離不棄。
隻是白衫怎麼懂得,如今沐晴朗麵對自己偷來的這份感情,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嗬護著。
就像是玻璃一般易碎,讓沐晴朗每天都提心吊膽。
沐晴朗人生第一次這麼沒有底氣,當初一個人麵對野蠻的部落群組,都不曾有過的憂心。
……
“當初離開的時候,主人給你二人算過,你們今生無緣。”偏偏這個時候,白衫不知好歹的上前,說除了更加殘忍的話。
沐晴朗本就焦慮的心,更是隱隱刺痛,一張臉變得煞白。
“白衫,命運這個東西也是會被扭轉的,我誠心待他,他一定也能幹知道的。”
說沐晴朗和秦焱熠沒緣分這件事,沐晴朗是知道的,這也是沐晴朗回來之後沒有過多的猶豫就對秦焱熠催眠的原因,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待一個沒有緣分的人愛上自己,她隻是想著,先得到人,再攻下心,是不是會容易一點?
白衫無奈的搖頭,似乎是在嘲笑沐晴朗的無知,明明那麼精明的女人,為什麼現在卻為情所困,失去了所有的驕傲。
“我和你說和這些的意思不過是,明知道沒戲,倒不如做你最初想要做的事情。”
沐晴朗微怔,最初想要做的事情?
不就是這個大陸?
可是,在如今的沐晴朗看來,這整個大陸都沒有一個秦焱熠來的重要。
可是麵對預言的殘酷,沐晴朗卻是不敢說出來的。
“你是聰明人,我雖然同意幫你飼養情蠱,但是緣分一事,沒有就是沒有,你可以將那個男人養在身邊,但是過分了就不好了。”
白衫的眼裏並沒有男尊女卑的想法,一切都是平等的,男人可以坐上那個位子,女人就一樣是可以的。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一樣可以左擁右抱。
沐晴朗神色暗淡,整個人都有些無力的坐在了石凳上。
腦海中始終回蕩著,秦焱熠不是自己的這樣一句魔咒一般的話語。
情之所起,一往而深。
明明是想要得到秦焱熠的一顆真心,卻哪裏想到竟然自己先失了城池。
沐晴朗的這話總情緒,白衫隻是覺得有些的悲傷,除此之外便是什麼都沒有了。
“這幾日我觀察過他,若是說對你一點貪念都沒有,也是不可能的,否則你怎麼會有可乘之機,但是排除所有的可能,這個男人卻又是格外的堅定的,接受過訓練,更甚至讓你又可乘之機本就是他的圈套。”白衫擅長的除了蠱毒,更是人心。
沐晴朗雖然知道如何使用人才,比起一些男人也多了而一些手段,但是在感情的蒙蔽之下,很有可能失去了精準的判斷。
而且人心這個東西,但看你要把握的是誰,很顯然,沐晴朗一開始就失去了對秦焱熠的判斷。
而白衫作為局外人,判斷還是頗為精準的。
沐晴朗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圈套?”
難道自己偷來的幸福都是一場騙局嗎?
回想著這段時間秦焱熠的表現,沒有絲毫的破綻的呀,怎麼可能是騙局,是圈套呢?
“他最初的確是不喜歡你的,而且對唐蘇沫的感情也一直都很深,即使他自己不說,可是秦清呢?他身邊那個忠實的侍衛?”白衫這次是真的錯了,秦清就是那個明知道卻還是故意裝傻不提起來的。
秦清不知道秦焱熠知不知道唐蘇沫被沐晴朗軟禁的事情,但是他是知道的,卻又偏偏是不會說的那個。
沐晴朗也是不清楚這一切的,最初的時候,沐晴朗以為秦焱熠是沒有那麼在乎那個女人的,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就都不去看一眼呢?
難道自己真的是錯了嗎?
一切從一開始都是騙自己的。
秦焱熠是故意冷落唐蘇沫,就是害怕自己回來了會對唐蘇沫發難?
秦焱熠故意中了自己的圈套,是擔心自己會對唐蘇沫下手,還是另有所圖?
沐晴朗不是陰謀論,也沒有被害妄想症,但是當白衫說出這一切的時候,心的確是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