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秦焱熠陪著沐晴朗午休,“我發現你這幾天似乎很嗜睡了。”秦焱熠看著躺在內側的人,似乎今天的沐晴朗也格外的安靜。
秦焱熠最初的時候,一直以為沐晴朗是大氣端莊的,不會有那麼多小女人的心思,可是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秦焱熠發現沐晴朗也會撒嬌,也會纏著找自己說個不停,一切都打翻了最初的認為。
沐晴朗睡在裏側,是因為有時候秦焱熠睡的會晚一些,為了方便,所以一直都是在睡在外側的,而且作為一個男人,也總是下意識的要保護一個女人的,即使那個女人是自己深愛的。
秦焱熠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清醒,可是卻還依舊受不住習慣的想要擔心沐晴朗,關心一下似乎已經車過了一種生活的常態。
習慣就像慢性毒藥,漸漸的深入骨髓,讓你避無可避。
秦焱熠想,其實沐晴朗已經成功了。
“沒什麼,你要是忙可以不用陪我休息的。”沐晴朗聲音悶悶的,有些事情似乎不想告訴秦焱熠。
畢竟說了,也不一定會是歡喜,倒不如自己默默的守護。
沐晴朗知道,自己還年少,按著父親的意思,有些事情,有些責任不應該擔當的這麼早,可是她的心太孤獨了。
她太想有一個可以親密的人陪伴自己。
似乎,在看到秦焱熠嚴重跟一閃而過的頹廢絕望之後,沐晴朗就已經在試著放棄這個男人的存在了。
秦焱熠倒是不至於厚著臉皮貼上去,或許前幾日的秦焱熠還會這樣做,可是今日卻是不會了,思維控製了自己的肢體,不讓自己做出身不由己的事情。
到底真的是身不由己嗎?秦焱熠沒有去思考這個有些嚴肅的問題。
兩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沐晴朗沒有鑽到他的懷裏,也沒有說體己的話。
秦焱熠心中默默的長歎,習慣,真的是太可怕了!
沐晴朗一直都是側著身子背對著秦焱熠,同樣的沒有睡著,也不知道秦焱熠此刻的想法,隻是一個人默默的思考,然後陷入了無盡的幻想。
幻想中:
自己坐在宮苑的涼亭裏,吹響了手裏的葉子,而秦焱熠則在一旁撫弄琴弦,兩個人格外的默契,奏出了美妙的樂章,而在秦焱熠的懷裏,突然冒出一個石桌高的小團子,穿著和秦焱熠一般的青綠色長袍,時不時調皮的伸手撥弄琴弦,卻沒有打亂了裏的和諧,反而使得更加的歡快,小團子的笑聲很清脆,突然的轉身,對著沐晴朗咧嘴笑了,“母後。”……
沐晴朗驚得整個人都長大了嘴巴,母後?
沐晴朗自床榻上坐了起來,秦焱熠已經不在了,但是身後探過去,還能摸到餘溫。
沐晴朗忍不住的伸出十指,自己還未二八年華,卻將生活想的如此遙遠了嗎?
“公主。”聽到動靜的馮公公走了進來。
跟在沐晴朗身邊,的確是清閑了許多,隻為沐晴朗一個人操心就可以了。
“馮公公,皇上何時走的?”沐晴朗臉上一片倉皇,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如何。
明明就是應該歡喜的事情。
“有一刻鍾了。”馮公公恭敬的說道。
沐晴朗點頭。
“秦家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沐晴朗對馮公公還是很信任的,以前都是自己的侍衛去做這些事情,但是現在沐晴朗讓馮公公也插手了,最初的時候自然也有試探的意思,但是結果很滿意。
“秦家家族史悠遠,擺在明麵上的更是不多。”馮公公一直都在等著沐晴朗醒來彙報這件事情,“秦家一輩兒隻有一個少主,其他人都是不能自行站立的,而且秦家曆代沒有女兒……”
馮公公彙報的很詳細,有些沐晴朗的侍衛已經說過了。
秦家看上去神秘,但是卻有不能操控自己的命運。
“所以我真的不是焱熠命中注定的夫人?”沐晴朗以前覺得所謂的算卦都是無稽之談,但是這一刻卻覺得心中莫名的刺痛,似乎那一切都是真的。
“皇上這輩子沒有命裏的人,連那唐蘇沫也不是。”馮公公覺得這應該也算是安慰的吧,至少心裏上是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