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朗自然是知道,秦焱熠是一番好意,但是如果這個樣子的話,那麼自己的人生多少是有了遺憾的。
沐晴朗不甘心就這樣的錯過,巴巴的看著秦焱熠,“已經兩個月了,沒有那麼弱的。”
秦家的子嗣一定隻是兒子,沐晴朗也早就在知道了的。
但是就是因為是兒子,才不能這番小心翼翼的供養著的吧?
孩子以後是要繼承帝位和秦家的,怎麼能嬌養著?
沐晴朗即使能守著孩子長大,隻怕也是不會嬌養一個兒子的。
但是,秦焱熠覺得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這是什麼時候?孩子都還沒成型的時候吧?
這會兒就要嚴厲的對待了嗎?
那麼收錄的就隻有沐晴朗了吧?
秦焱熠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舍不得沐晴朗受苦的。
“我們就出去轉一圈,我們兩個一起,轉一圈就回來好不好?”沐晴朗拽著秦焱熠的袖子,滿臉的不甘心。
“我隻是想看看,看看這京城的上元節,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那般熱鬧,這畢竟是我留在京城的第一年。”
也是最後一年……
後麵的話,沐晴朗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聽說,去年的上元節,秦焱熠是陪唐蘇沫吃飯的,也沒有出宮。
但是在進京城之前,秦焱熠卻是陪著唐蘇沫去了一次東秦的花燈節。
這些都是自己沒有的待遇。
沐晴朗不想,以後所有的日子裏,秦焱熠回憶不起任何一點和自己有關的事情,或多或少的,她還是自私的想留一些痕跡在秦焱熠的生命裏。
沐晴朗沒有陳述太多的理由,隻是可憐巴巴的看著秦焱熠,然後小女孩一般哼哼唧唧的求著。
秦焱熠總歸是耐不住沐晴朗的死磨硬泡,點了頭。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女子在自己麵前這般可憐兮兮的求過什麼,秦焱熠心軟也是難免的,但是對於女子的而那是卻是又多了一層的。
原來古人說的是對的,女人都是水做的。
秦焱熠看著沐晴朗如是向著。
京城,上元節。
和東秦年前的花燈節還是可以比上一比的。
沐晴朗為了出新方便,換了一身男裝,就像是兩個人最初認識的那會兒一般的少年郎模樣。
其實兩個人都不過是青春年少的大好時光,十四五的年紀,卻沉穩的像是個二十五六的。
兩個人都帶了麵具,這樣更加的穩妥一些。
隻是當兩個人走在大街上,那長身玉立的聲音,周身散發的貴族氣質,就已經讓人忍不住的多回頭看上一眼了。
兩個少年郎,衣著貴氣,是個大家族的少爺,那個矮一些的少年,看上去瘦弱了許多,卻並沒有被高個子的少年壓下了渾身上下都迷人的氣質。
令人詭異的是,兩個人是手牽著收的,甚至在人多的時候,那高個子的男人還會將那個少年摟在懷裏,像是嗬護稀世的珍寶一般。
有人忍不住的偷偷猜測,兩個人是不是斷袖?
畢竟這樣的官宦子弟還是不少的。
但是也有人偷偷的猜測,那矮個子的少年郎或許是個女子,這樣的裝扮不過是為了出門方便。
……
沐晴朗心情很是不錯,一路上都拉著秦焱熠的手,還能感覺到秦焱熠時不時的將自己摟在懷裏的溫暖。
沐晴朗想,以前好多人覺得活在當下是一種有些消極的想法,主張的是居安思危,但是在如今的自己看來,活在當下,卻是格外的幸福的事情了。
其實,每走一步,都更像是最後的狂歡,鋪墊著離別。
至今沐晴朗都理解不了,為什麼自己出家會給秦焱熠延長壽命,如果自己不去,是不是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沐晴朗冒不起一點的風險。
出家?
沐晴朗抬頭的看向帶著孫悟空麵具的秦焱熠。
這些所謂的深陷,真的是存在的嗎?
如果存在,能不能,讓他不再被秦家的詛咒所折磨?
還有他們世世代代的子孫。
沐晴朗想起了那日禪房裏的對話。
“您說如何才能延長他的壽命,我一定照做!”當著元貞和尚和秦皇的麵,沐晴朗說的斬釘截鐵,鄭重的承諾。
“哪怕讓你付出你的生命,隻是換他三幾年,你也是願意的嗎?”元貞沉穩的臉上波瀾不驚,沒有一絲絲的情緒。
沐晴朗用力的點頭,是的,自己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哪怕,你一生換來的三年裏,他要和別的女人一起過,也無所謂?”元貞看著沐晴朗,仿佛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