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網線交流,突然就要見麵了,真的是很複雜的心情。
當我這麼複雜著下了車,站在“菲蘇言夏”巨大的招牌下,我看到了坐在門口不遠處的木椅的男女——儼然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
我有些當機,不知道是該喊還是該走過去,喊的話要喊什麼,走過去的話要做什麼。
於是就那麼糾結著,剛剛邁出一步又退回,退回又邁出,重複著重複著,隨即被一雙溫溫的大手抓住胳膊。
“怎麼不和陌夏一起先去房間?”蘇言停完車過來,問道。
“呃……沒……”我歎了口氣,然後打開果粒娘的短信遞給蘇言,說:“你看……果粒娘和轉身的照片。”
“?”蘇言挑眉,語調微微上揚。
“呃,你看那邊。”我指了指前方,赫然是果粒娘和轉身君的實體。
“他們在等你?”蘇言麵無表情地真相了。
而我隻能憂鬱地點點頭,無可奈何地說著:“但是勞資不敢去啊,不敢去啊……”
蘇言定定地看了兩秒,說著:“他們在看你。”
聞言,勞資驚悚地扭頭,果然果粒娘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模樣兒扯著轉身君的衣角,指著我和蘇言嘰裏哇啦地說著什麼。
臉上的表情和A大那群花癡妹子如出一轍。
看著轉身君那一臉便秘似得表情,我噗地樂了,不管轉身這貨多麼猥瑣多麼悶騷,可是被人扯著衣角,外帶聽自己心愛的妹子說別的男人的好,他現在也一定蛋疼不已。
也許是轉身君的蛋疼讓我放鬆了下來,我扯著蘇言就往果粒娘那邊走,看著果粒娘那一副呆愣的樣子,我強忍住笑,說:“果粒娘~轉身君~”
果粒娘和轉身君頓時進化為被雷劈了的樣子,焦糊糊地直冒煙兒:“閑閑?!”
我、蘇言、果粒娘還有轉身君一起,剛剛進入咱們小隊的包廂,卻意外的發現隻有蘇皇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到我們微微點點頭,然後招呼我們坐下。
我看了看四周,心想果粒娘說的,無塵早就來了,可是現在怎麼瞧不著那娃兒的影呢?我疑惑,直到……
一長得人模人樣的男人推開門立刻猖狂地大笑,大吼一聲:“爺回來了。”
眾人立即惡語相向,抓著這孩子的奇特的自稱不放,一口一個臆想症。
“行了行了,爺就算有臆想症,爺也照樣是爺!”男子耍無賴,接著突然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蘇言的存在。
“呃,容我問問,這帥哥是……?”無塵納悶,小隊明明才五個人怎麼現在聚餐眼瞅著成六個了呢?
果粒娘立刻接嘴:“這個是閑閑的男朋友啦!帥吧?帥吧?”
“……勉強比爺帥那麼一點點……”無塵牽強道,然後馬上轉移話題:“對了,其實,爺想說……這次聚餐,不止咱們五,咳錯了,六個人。”
“?”眾人問號之。
“其實今天還是鳴沙的聚餐,也在這店。”無塵撓撓腦袋,說。
鳴沙?
鳴沙!
“你說什麼——!”眾人一齊怒道。
其實最初的最初,大家都是鳴沙的人,才慢慢認識。而中期的時候,轉身君因為工作原因離開了幾個月,而號也因為遊戲的變態係統(三個月不上線退出幫派)離開了鳴沙,就這麼不了了之;而果粒娘則是中途受不了一群爺們天天打打殺殺,投奔了個小休閑幫;而蘇皇後,則是在我被踢出幫的第二天跟著退出,外帶順手帶走了一隊醫生,頓時讓鳴沙幫成了缺奶的娃。
而蘇言……則是鳴沙的敵對主力。
一定要說的話,在場的各位都和鳴沙有梁子,所以無塵的這種決定,頓時引發了公憤,甚至果粒娘還質疑蘇皇後為什麼會同意這種匪夷所思的行為。
內部戰爭爆發的前一秒,蘇皇後極富有威懾力的聲音響起,不大不小,剛好每個人聽的清清楚楚:“我之所以會在這裏定位置,也就是說我同意無塵的做法。當然,還有一句話是一定要說的——今天的唯一任務,滅了他們。”
“滅了他們”四個字被蘇皇後輕輕巧巧地說出來,別有一番寒意(……)。
內部戰爭被蘇皇後勉強壓下,但是滿含怨氣的眾人們僅僅是座位就孤立了無塵,一個挨一個地擠著,就是不和無塵一起坐,立誌和無塵麵對麵。
鳴沙的人來了,三個男人三個女人,幫主夫妻、一男一女、以及和勞資梁子最大的逍遙絕缺愛夫妻。
六個一身王八之氣的人沒有絲毫不適應,大大方方的在我們把無塵隔離出來的“隔離線”上坐下,自以為風度地敬酒:“各位,我是戰無極,把之前遊戲裏的不愉快都忘了吧,大家都是好兄弟。”
“對,對!”聲音甜的能掐出蜜來的女娃娃站起來附和:“我是缺愛,我覺得戰幫主說的很有道理,大家都是朋友嘛,沒什麼好介意的,對吧?”
我瞬間瞎了狗眼聾了狗耳,勞資心悸地摸摸胳膊,果然,被缺愛那娃的無敵嗲聲一“萌”,勞資身上的雞皮疙瘩立馬一層一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