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
“青蓮師傅,我本不想擾你,隻是我朋友命在旦夕,你可要……”紫宸是急了,而青蓮也急了,他本來如冰川一般堅硬的麵容,忽然軟化了,隻見他苦著張臉,道:“我忽然有些內急……”
他話音未落,但紫宸險些噴了,且礙於他那張皺巴巴又楚楚可憐的小臉,他還是大義地忍住了,隨後又好心道:“看來道長忍得久已,不如先解決了吧。”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解決之時為我泄氣之時,若那妖就此攻來,我豈不是……哼,到時候別說你朋友那屍,恐怕我們也會葬身於此!”紫宸真不明白,這別扭的道長到底哪來這麼足的底氣,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敢如此喝他,難道他就不怕他一急,就真的泄了麼~~~
看來,他是被偷襲怕了,上次是毀了他的道行,這次是要他小命,若被他人知道,恐怕要笑掉大牙了,隻是……難道……他上次就是如此,才……
紫宸歪著腦袋想了許久,同時也在心中也暗暗笑了許久,可青蓮哪知他如此想法,又一把拉住他,回頭。而他以為他要原路返回,就不依了,情急之下,道:“不如我幫道長護法,二弟子教過我許些法術,就算他來了也能抵擋一陣——”
口無遮攔的結果就是又被那滿含刀子棒槌的眼神殺了個遍體鱗傷,而此刻紫宸心底也暗叫不好,這下他倒是一吐為快,就怕這冰山道長回去一腳踢他出師門,該如何是好,可憐的二弟子道兄,為此,紫宸為他默哀片刻,那道長還真的就!
脫!褲!子!了!
無奈,紫宸隻好認真擔當起護法的職責起來,他憑著記憶學起二弟子的招式,在青蓮麵前晃悠起來,隨後又聞青蓮一陣嗬斥,才靜了下來,才知,原來護法不止要在外護法,還要念訣護他心神,還真是麻煩,而對於他這個半路出家的人來說,難度未免也太高了點。
紫宸盤腿坐下,就像以前收伏青玄一般心靜如鏡……卻不想,不知從何處落來一滴水剛好打到他的眼上,幾乎就是一瞬,眼前卻閃過很多畫麵,是太快了,他隻記得那把黑青的青玄,猛的睜眼,他的脈卻被青蓮給死死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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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殊途 ...
其實紫宸萬萬沒有想到,他再見落雪時倆人居然是刀鋒相對,曾經他無數次的幻想過,再見她到底是堆冰渣,還是一灘汙水,還是一具屍體,還是她正好好的冷眼看他,問他怎麼不等她化成灰了再來……當然,他最希望的是最後一個。
而算起來他們分離不過半天,也就是六個時辰,他就覺得好似過了六年一般,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半日不見如隔六秋,隻是,他弄不明白的是,她怎麼就成了慕生的爪牙,現下正拿著一把似冰非冰的劍比著他的喉嚨,而剛泄了氣的又為他祛除心魔的青蓮已渾身血汙,恐怕他是更恨妖了……
“仙姑,大仙,尊神,有話好好說,千萬別誤傷了在下。”紫宸的雙手在她眼前拚命的晃動,而這時,他也注意到落雪的眼並無焦距,看來是二弟子所說被人操控了,而此時,他要做的是先揪出那幕後主使,隻是青蓮說了,這裏為他製造出的幻境,敵在暗我在明,勝算幾乎為零。
而估計聽到紫宸說話的隻有躲在暗處的慕生,但紫宸實在納悶,現下他大可顯真身一刀解決了他們,可為何要操控落雪出來?他在怕什麼?
下意識的,紫宸望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青蓮,又細聲向他道:“道長可是裝的?現下那妖不肯出來,要如何製服?”
麵對紫宸的質疑,青蓮有生以來有了想罵髒話的心思,這書生就記得他當時在道觀裏算計他,可到底是誰先算計誰了!可現下性命攸關之時,他怎會袖手旁觀,隻是這妖還真不一般,不如紫宸所說那般殺戮殘暴,倒像是有著心計的狐狸,如今他躲在暗處,卻不知是在等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