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裏,端著一碗大雜燴就上樓去了。樣板房雖然沒有人氣,但是至少不會給我如坐針氈的感覺,何況樣板房裏還有電視機,有助消化。
吃飯吃了兩個小時,不,應該說是看電視看了兩個小時後,我才端著飯碗下樓去,在樓梯口正好遇上一邊脫外套一邊跟下屬講話的國王陛下,我於是側了側身讓他走過。周季看了一眼我,再看了一眼我手裏的碗,眉毛皺了起來:“怎麼回事?有人虐待你?”
我捧著碗,不解地看著他,想了想恍然大悟:“不是,一個人在這麼大的屋子裏吃飯不舒服,所以我搬到上麵去吃了。”
他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看了看腕上的表:“八點鍾?”他抬眉看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我敲了敲碗,作無辜狀:“怎麼?不行麼?”
他的眉頭更緊,忍耐似地看著我的動作,不置可否就往樓上走了。我撇了撇嘴,直下樓梯,把碗交給一旁的管事,再上樓看我的電視。
一抬眼,發現他還站在原地繼續忍耐似地看著我。我大為疑惑:“怎麼了?有事?”鑒於他好歹對我做過好事,所以我口氣好了很多。沒想到此人直直望向我:“以後不要敲碗,沒規矩。”說完轉身就走了。氣得我站在原地直抽氣:那個人的表情太過分了!他簡直好像是對家裏養的小貓怒斥說“吃飯要在牆角吃便便要到屋外拉……”,鬱悶!我有沒有規矩關你什麼事?可恨手裏現在沒有碗,如果有碗,我可以敲碎給他聽!
正當我握拳作仰天長嘯狀時,那個已經走到樓上拐角處的男人回過頭來,看著我的樣子,做了一個取笑的動作――
氣死我了!!
我踏著如戰士般的步子衝進我的房裏,用力地關上了門。
以我的個性是絕對受不了他人的嘲弄的,所以我在第二天就離開了周家,自己開房間去也。然後,你也知道,一個人住酒店絕對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所以當天晚上我理所當然地去了常去的酒吧。
這是一個錯誤。
可惜我直到過了兩個小時後才意識到這個永恒的錯誤。
兩個小時後,我被人拖進了旁邊的小包廂,麵對著昏暗燈光下的那張臉,我愣住了。這個人就是榮幸地挨過我兩下打可同樣也“咬”過我一下的那個男孩,燈光下甚至可以看清他臉上的青腫,那是國王陛下的傑作。
他依然穿著那天我看到的白襯衫,事後我挺懷疑他是不是也沒其他衣服換?我知道做小流氓的往往沒有大前途。可是當時我可沒時間想那麼多,第一個念頭是:完了。
順便再插一句,我發現最近說“完了”這兩個字特別頻繁,估計是周季把我的運氣帶壞了,搞得我到處遇麻煩。
那個男孩笑嘻嘻地捏住我的下巴,我怒視著他,如果不是因為手被綁得結結實實我一定會當場再賞他第三拳。
他看著我的眼睛,非常滿意的樣子。變態!
變態揮了揮手,把我綁進來的那些人就退了出去,退出去的時候好像撞到了什麼人,有女聲在那裏尖叫了一下,舞池中曖昧的燈光閃了進來。但是也隻有那麼一瞬而已,很快的門被關上了,這方天地隻剩下我和變態而已。
那個變態湊了過來……
親住了……
我的……
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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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驚失色,愣愣地看著他的睫毛,他的睫毛很長,他的樣子其實挺清爽,可是為什麼這樣一個看起來大體正常的男孩居然是個變態?誰來告訴我?誰來敲醒我?我一定是在做夢吧!
第二個反應是,好想咬掉他的舌頭!可是他的手牢牢扣著我的下巴那塊骨頭,我根本沒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