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那麼緊,隻是輕輕地握著。我反而興奮起來,雖然眼睛很酸,身體很軟,但卻還是睡不著。讓自己這一側的床頭燈微微地亮著,我對著天花板發呆。
在發呆了十五分鍾後,我的眼睛慢慢瞪大了。
他剛剛說了喜歡我是不是?
轉過頭我看著他的臉,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留下很溫暖的影子,一點點在鋪開來,照著他很展的眉毛,微微閉著的眼和看起來挺不錯的睫毛,還有有點薄抿得緊緊的看起來就知道他是個意誌太過決斷的男人的唇。忽然間我居然忘了自己想說些什麼,隻想著為什麼他可以睡得那麼熟而我完全睡不著呢?很有些不滿,我推了推他的胳臂。
周季微微睜了睜眼睛,在看到我的臉後又安心地閉了下去,好半天才張嘴輕輕說話而話音裏還帶著濃濃的鼻音:“怎麼?”
“喂,起來,我睡不著。”我又推他一下。
他沒動,我幾乎以為剛剛他的話隻是自己的錯覺,結果五分鍾後又聽到帶著鼻音的聲音:“閉上眼睛關上燈……睡覺。”聲音裏有點不耐煩。
什麼狀況?他對我不耐煩?!一邊想著我狠狠地推著他的胳臂泄憤。周季被我搞得有點不耐煩了,忽然睜開眼直直地從床上坐起來,轉頭看著我。我被他如同僵屍般地挺身嚇到了,瞪著他以為他可能會咆哮,結果他看了我五秒鍾後越過我的身體把燈關掉,右手圈住我的腰把我懷進他的懷裏,我的頭就頂著他的頭,而他的頭完全遮住了我的視界,甚至看不到一點屋外的光。周季繼續用鼻音嚴重的聲音衝我不耐煩地說:“睡覺。”五分鍾後我就聽到了他沉穩的呼吸聲。
我捅了捅他的胳臂而他動也不動。這個姿勢讓我有點臉紅,比剛剛他俯在我身上的動作更臉紅,不過說實話,挺舒服的,向來隻有我抱人家的份我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抱過。所以我閉上眼,感覺臉頰處有他的呼吸掃過,屋裏安安靜靜的隻有他的聲音,也許是靠得太近了我甚至能聽到他心跳和血液湧動的聲音。一邊數著他的心跳我一邊意識開始模糊。
早上我被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睜開眼就看到周季在旁邊又摸又找的,我惺忪著眼問他找什麼,他沒看我隻是說“睡吧不關你的事”,我沒閉眼,隻是模模糊糊地睜眼睛看著他的動作,最後他在床的右側找到了東西,好像是他的手機。然後他拍拍我的臉頰:“喂,我先上班去了,你睡好了。”然後放了東西在一側的小案幾上,“備用鑰匙在這裏,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我先走了。”我模模糊糊地應著,最後聽到了他關門的聲音,然後他出去辦他的事情而我繼續昏睡狀態。
三個小時後,我從昏睡狀態進入半清醒狀態,又在半個小時後進入完全清醒狀態,看著旁邊那串亮晶晶的鑰匙,然後我又進入半迷糊狀態,忍不住想到某個絕對合乎現在情況但完全不符合本人形象的一個詞:金屋藏嬌……
爬起身後我耙了耙頭發……好吧,就算是金屋藏嬌吧。
打了個嗬欠後我去洗澡,然後開始在這間昨晚上來不及巡禮的屋子裏探索,高興地發現這間比樣板屋更不如的房間裏幾乎是什麼都沒有,隻有基本生活用品。但是打開冰箱後我又愣了一愣,裏麵食物倒是挺充裕的,看東西也都在保質期之內,看來有人定期為國王的別業補充物品。
又打了個嗬欠後我拿出麵條下了一碗清湯麵,稀裏胡塗吃進去後確定以後能不煮還是不要煮為妙。走進睡房後瞪著那張原來挺幹淨現在估計已經不行了的床單想了半天後,終於下定決心把它扔進了洗衣機,任由偌大的床難看地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