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的病慢慢恢複,除了腳步有點拖之外其他看起來都不錯,我還在那個公司混日子,連自己都覺得奇怪我居然能熬那麼久。以前一起混的朋友漸漸地散得差不多了,隻有露薇我還時不時抱束花去問候她老人家。露薇最近也搭上個二世祖,年紀居然比她還小兩歲。聽說是愛她“墮落的美”……我呸~~總之也受了奸情的滋潤,活得挺舒服。某天跟二世祖吵架拉我出去喝啤酒,這個長發披散之前還興奮得像個魔女的露薇下一秒居然哭了,哭完之後拉著我的手說:“如果那時候你讓我愛多好……你跟我性子差不多,相愛又不相害,多好……為什麼那時候你不愛我愛上那隻豬~~”她一邊說著一邊醉醺醺比中指,我滿頭大汗把她手指拉下來,弄得一身狼狽後反應起她說了什麼。
是真的麼?誰都看得出我愛他麼?
看著露薇的醉臉,我慶幸,估計隻有這個女人看出來了。因為我和她是同路人,心動與否隻要用心就能看到。
多好,世上隻有她知道我動了心,而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此生看來也不會變成另外一種奇怪的關係了。當然,除了她突然變成我的仇人這種可能性外。
第二天酒醒,露薇拉著我硬要去演什麼戲,結果害得我被她那隻看起來如同白斬雞的二世祖痛揍一頓,當我淒涼地躺在地上時,這位小姐滿眼星星的跟她愛人抱在一起……原因是二世祖跪到地上向她求了婚。
世界上又一隻遊戲動物死了會,我躺在地上這樣想到。
露薇的婚禮定到了二月二十八,邀請我做伴郎,我欣然同意,並且征得兩位新人同意,本人不送紅包,隻收紅包當是媒人禮。露薇在用她美麗的大眼睛白了我數眼後,她可愛的二世祖阿莎力地答應了我扒皮般的要求。什麼?你們說我要錢不要臉?哼,殺人償命揍人還錢本是天公地道,誰敢說一個“不”字?總不能讓人白揍了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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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當天。
早上八點零四分零七秒,我一邊撕扯著領結一邊確信,婚禮這種東西絕對是折磨人的玩意兒。我的身後,新娘化妝間裏新娘美人正在為她的眼線歪了一點點而緊張兮兮,懵懂無知的她不知道外麵正有一場風暴。
二世祖他老爹暴發戶正在怒斥兒子為什麼要迎一個浪蕩女人進門,可能剛剛暴發戶才接到線報說未來的兒媳人品不怎麼滴。可惜啊可惜,你怎麼之前沒看出來非要到你兒子死心塌
地時才訓斥呢?瞧瞧你兒子麵紅耳赤的樣子就應該明白現在要他打消主意是不可能的了。
聲音越來越大,我擔心地看了看化妝間,看來隔音還不錯露薇沒聽到。露薇的脾氣我清楚,要是讓她聽到二世祖可能吃不完兜著走了。
正這麼想著,身後傳來嬌滴滴一聲喚:“程至你看看現在還歪不歪……”
我心中兩個血淋淋大字“完了”高高懸掛,僵硬著身體轉過身看到同樣僵硬著的新娘美人。
露薇先是麵無表情,然後直直朝二世祖跟她老爹走了過去。我連忙跟上去生怕這女人幹出什麼匪夷所⊙
倒……
……
你見過人這麼求愛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