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亞熱帶山區小路上,背著軍用背包的周澤普靜靜地等待濃霧散去。。。
周澤普,北方某醫學專科學校中西醫班的畢業生。畢業那年,班裏唯一一個找不到接收單位的。
班主任何老師看周澤普可憐兮兮,恰好市內衛生局有支邊名額,就給他報了名,於是周澤普同學就有了編製,成立雲南中緬邊境一個鄉衛生院的全科醫生。
周澤普同學從小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什麼樣的人沒有接觸過?什麼樣的困難沒有經曆過?對新的環境。周澤普適應得很快,再加上他業務能力本來就很強,很快站住了腳,得到衛生院領導的器重,同事的歡迎,受到前來看病的淳樸山民的尊敬。
參加工作那年秋天,有個叫紮莫的山民被毒蛇咬了,送到衛生院的時候,已經生命垂危,被周澤普用僅有的一支血清救了。這裏的山民恩怨分明,紮莫很感激周澤普的救命之恩,經常邀請周澤普去山寨做客,一來二往,成立莫逆之交。
閑暇時間,周澤普便跟PLA特戰隊退伍兵的紮莫學習野外生存技巧,同時也學會了捕俘拳、使用弓弩狩獵技巧和飛針絕技。
整整三年的時間,周澤普在偏遠的邊境小鎮上,除了兢兢業業地工作外,便是跟隨紮莫練武,風雨不輟。
有個邊民妹子向來這位自內地,醫術高超、工作勤懇的小夥子表示了好感,周澤普拿不定主意,問紮莫的看法。
“你不是這裏的人,何必尋煩惱。”紮莫笑道:“你如果在這裏找女人,一是會被當地年輕人嫉恨,向主管部門告你一狀,你支邊所吃的苦就白吃了。二是你不要傻傻地以為你真的風流倜儻,愛情不要錢,可是組建家庭是要錢的。”
周澤普深以為是地點點頭,“紮莫大哥,你去對麵做事的時候,帶上我吧,我想趁年輕發些財。以後回到內地,買房把妹娶妻生子,都要錢的。”
紮莫道:“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就委屈一下五姑娘吧。”
周澤普沒有想到這個中年人言辭還挺新潮的,看了看街邊的情趣用品商店,與紮莫一起哈哈大笑。
此地靠近中緬邊境,邊民通婚互市、來往頻繁。大家同宗同族、同語同俗。對麵說的是漢語,使用的是人民幣,通訊是中國移動,座機是雲南臨滄區號,電力由南方電網輸送。
此後,周澤普同學便跟著老特種兵紮莫頻繁地出入邊境,偶爾學一下白求恩,客串一回國際主義戰士,為窮苦的邊民們,看病抓藥,做個闌尾切除術,接生個新生兒,療一下槍傷。。。
在境外漢人圈子裏,周澤普如魚得水,跟當地武裝人員出入深山老林,漸漸地練就了一手好槍法,成為一名出色的戰士。
隻有在獨處的時候,周澤普麵向北方,目光中帶著憂鬱。。。
今天周澤普同學受紮莫委托,去山裏給一位抵抗老兵看病。
紮莫送到山口:“澤普,槍和子彈都檢查了吧。山裏容易迷路,要不要在檢查一下裝備。”
“好了,紮莫大哥。”周澤普背著LC-2軍用背包,拍了拍槍套:“食品、藥品、器械、裝備,還有我的筆記本電腦,都檢查了兩遍。”
紮莫從脖子上取下玉牌給周澤普戴上,“一路小心。我的兄弟。”
周澤普對紮莫揮揮手,轉身大踏步進山。
霧氣從山穀中湧上來,籠罩了眼前的樹林。很快霧氣越來越濃,天色也黑暗起來,半步之內不見五指。周澤普隻好停在原地不動,這是明智的選擇,身處黑暗之中任何妄自行動和疏忽大意都可能帶來極大的危險!
過了很久,霧氣慢慢散去。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和焦糊味。
戰場,這是在戰場,職業的敏感讓周澤普迅速隱藏在一棵大樹後。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自保卻是一種本能。
山風從穀底吹來,隱隱傳來喊殺聲和刀劍的碰撞聲。
周澤普攀上大樹,向山下望去,一裏路之外的景象,觸目驚心:
斷壁殘垣,正在燃燒的房屋,被燒焦的枯樹,樹下被砍去了半邊身子的屍體。。。
“救命啊。”伴隨著驚恐的聲音,周澤普看到兩個驚慌失措的女人向大樹這邊跑來,身後跟著三個拿著刀槍。穿著鎧甲的士兵。
一聲慘叫,跑在後麵的女子中刀,撲倒在地,血從背後湧出。
周澤普取下狙擊弩,搭上弩箭,瞄準最前的一個士兵,扣動弩機。弩箭瞬間刺破士兵的鎧甲,攪入軀體。士兵哀嚎著栽倒在地。
就在另外兩個士兵愣神的功夫,周澤普手裏弩箭緊接著也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