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輛馬車不緊不慢地行駛。
天空中,陰雲密布,遠處電光閃閃,似乎要下雨了。
周澤普目視前方,突然感到胸前的紮莫給的玉牌輕輕地震動。
心中一驚,周澤普拉住馬韁,緩緩地刹住馬車。
“怎麼了?”詩藍從車廂探出頭。
周澤普已經掏出還在震動的玉牌,隨口道“這玉牌又不是手機,怎麼還開了震動。”話未說完,大驚失色:
玉牌上,浮雕的龍,微微閃著金光,欲破壁而出。
詩藍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詫異地問道:“澤普,從哪裏得到的?”
周澤普道“這是我一位大哥給的。”
詩藍摩挲著玉牌道:“這雕龍玉牌是皇家之物,我有一枚於此相似的玉牌。不過雕的是鳳凰。”
說著,取下玉牌,遞給周澤普:“你看看”。
兩人的手,互相握住的一刹那,兩道金光直上雲霄。
周澤普和詩藍頓時昏了過去。
中緬邊陲山寨內,周澤普緩緩地醒來。
“紮莫大哥,我怎麼躺在這裏。”周澤普慢慢坐起。
紮莫倒一杯水,讓周澤普喝了一口:“你在山口昏了過去,被老鄉救起。也虧了你人緣好,老鄉們很多得到你的幫助,就把你送到我這裏來了。”
“對了,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我以為你進山出了事,也派人尋找,所有人都說,沒有見過你。”
周澤普道:“我現在一點也想不起發生了什麼,隻記得你讓我去給抵抗老兵來看病。”
紮莫道:”我去大佛寺給你祈福,大佛爺要我耐心等待,說你吉人自有天象。“
說著,取過周澤普穿過的衣物:”你被發現時候,渾身泥濘不堪。我讓你嫂子給洗淨晾幹。這衣服好奇怪。像祠堂裏畫像上的先祖們穿的。“
周澤普去過紮莫家的祖祠,知道紮莫的先祖曾經是永曆帝的部將。永曆帝被害後,部將們隱姓埋名在邊境生活下來。直到清朝滅亡,才正大光明地祭祀先祖。
周澤普苦笑道,“我哪裏知道。”
紮莫道“對了,我給你的玉牌是龍紋的,怎麼變成了鳳凰。那可是我給你的護身符。”
周澤普眉頭緊鎖,但記憶終究是一片空白。
紮莫道:“你現在好好養病,單位我已經給你請了病假。病好後,我帶你大佛寺看看。”
周澤普活動了一下腿腳,“紮莫大哥,我想出去走走。”
庭院外,一片碧綠,花香撲鼻。
“餓了吧,小弟”,紮莫的老婆朗月端著瓷罐出了廚房。“我給你煲了湯,你吃一些。”
周澤普道:“謝謝嫂子了,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朗月盛了湯,端給周澤普:“快喝吧。你身體好了後,該找個老婆了。像你這麼優秀的小夥子,早該成家了。”
周澤普喝了幾口,道:“嫂子,我不是因為錢少才沒有找女朋友的嗎?誰家的女孩子願意跟我過苦日子,就被禍害人家啦。“
朗月笑了:”傻兄弟,你被你大哥給教壞了腦子。範爺你是沒有機會了,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還是有的。“
說吧,轉身進了堂屋,拿著周澤普的背包進來出來,“小弟,不要說你沒有錢。我整理你的背包時候,發現六個金元寶。”
周澤普一時懵了,抬頭看看太陽,這光天化日的,應該不是在做夢。
假如這金元寶是自己的,也是在昏迷後被人放進背包的。可將如此貴重之物給自己的,又是什麼人?為什麼給自己。
而發現金元寶的紮莫大哥和朗月嫂子,不為巨額財寶所動心,人格高尚得如九天的日月。
掂量了一下金元寶,周澤普道,“嫂子,你伸出手,閉上眼,我給你變個魔術。”
朗月笑著打了周澤普一下,閉上眼:“你這個小弟,就鬼點子多。”
手心-一沉,猛睜眼看時,兩隻金元寶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正要開口說話,隻聽周澤普道:“紮莫大哥,嫂子,什麼也不要說。這金子,我的就是您的。”
紮莫笑道:“小弟,你自己留2個娶媳婦,剩下的拿著去大佛寺,感謝大佛爺的祈福。”
大佛寺是在南明王朝的皇家寺院的原址上恢複重建的,是南傳佛教的標誌性建築之一。佛寺住持由中國南傳佛教首座大佛爺擔任。
周澤普和紮莫夫妻走進大殿,知客僧迎上前,“三位施主,大佛爺在地宮等候多時。”
周澤普將金元寶交給知客僧,“大和尚,一點香油錢。”
知客僧毫不客氣接過,道聲“阿彌陀佛”,帶周澤普三人走入後堂。
來到地宮外,知客僧攔住紮莫夫妻,“大佛爺隻請這位施主進去。命二位分列門口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