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河上,小石橋稅卡,歐家代替官府收過路錢已經多年。
昔日給歐家帶來了巨額的財富的稅卡,今天卻引來了煞星。
周澤普慢條斯理地走上小石橋,沒有發現被自己毆打的三個潑皮,大概去養傷去了。
歐家的家丁拿著刀槍,趾高氣揚地收取過路人的銅錢和財物,沒有人在意笑眯眯的周澤溥。
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從遠處的村莊騎著匹大青馬過來,停在稅卡邊。
家丁們紛紛打招呼:“歐大當家的,你來了。”
那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周澤普看著騎在馬上之人,露出一個招牌式的微笑。
看來此人應該是歐家老大歐大虎了。
歐大虎用馬鞭一指慢慢走近的周澤普:“過路的,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看什麼看,沒有見過我這麼帥氣滴?還敢瞪我,小心我扣了你的雙眼?”
看距離歐大虎還有一米多,周澤普冷聲說道 :“我看大青馬這牲口不錯,本人正缺少一匹坐騎。”
話音剛落,驟然發力,歐大虎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被拽落馬下,頭部搶地,摔倒在碎石地麵,昏死過去;腰間的佩刀也被周澤普瞬間拔出。
剛才還嬉笑的家丁都愣住了,不知所措。
“不想死的都扔掉武器,趴在地上。”周澤普用刀指向家丁,大喝一聲。
家丁們這才回過神來,紛紛將兵器扔在一旁,趴向地麵。有一個家丁稍做猶豫,立刻被周澤普甩出的飛針刺中太陽穴,當場斃命。
幾個準備過稅卡的行人也呆住了,周澤普揮揮手,幾人像兔子一樣過關離去。
“你爬起來。”周澤普用刀指著最近的一名小個子,“把這些武器都扔到水裏去。”
小個子戰戰兢兢地爬起來,收羅了地上的刀槍,拋入水裏。
周澤普道:“你叫什麼?”
“ 馬小四。”小個子答到。
周澤普道,“小四,這個名字好。全國通用,老少鹹宜。那你給我一個不該死的理由。”
“上午我們劫了一個偷運火器的衛所兵,我知道有幾支火槍藏在哪裏。”馬小四道。
“嗯 ,這個可以算一條。還有呢?”周澤溥又問。
“前幾天我們還劫了一個官太太,我也知道關的地方。”馬小四還算很識時務,回答的都是幹貨。
歐家不但劫財還劫人,同時還把控著官府的稅卡,可謂是多種經營。如此作為,已經是天怒人怨,歐家五虎恐怕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好啦,我先信你一回。”周澤普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為虎作倀的家丁們,說道:“小四,你看他們身上髒兮兮的,是不是讓他們去水裏洗洗澡?去去虱子跳蚤。”
“是的,身上又酸又臭了”馬小四邊說邊踢地上的一個家丁:“老爺開恩,讓你去水裏泡一下。”
家丁們不情願地脫去衣服,跳進冰冷的水裏。
馬小四取出火鐮,點燃了家丁們的衣物,“老爺,讓這些狗東西長點記性。”
“嗯,小四很不錯。”周澤普稱讚道,然後用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歐大虎。“現在把這個家夥用水潑一下,看看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帶著他去把他家的財寶都取出來。”
想了想,又扔出一根‘骨頭’給馬小四:“取出財寶後,你拿走一些,遠走高飛,到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買地娶老婆。”
馬小四眉開眼笑:“謝老爺,您可真是我的活菩薩。我這就去弄醒歐大虎,然後帶您去村裏。我有幾個窮哈哈親戚,早就想反了歐家,隻是沒有帶頭才窩在村裏。不過我不想走,歐大虎的家的丫鬟翠蓮跟我相好。老爺,滅了歐家後,把翠蓮賞給我得了,那是個好女人呀。”
這馬小四,還真沒有見過女人。那女人翠蓮再好,有蒼老師好嗎?
其實周澤普同學自己忘了,他這輩子還沒有真正碰過女人。
馬小四的女人歐老大家的丫鬟翠蓮,翠蓮現在正在歐家地牢裏麵受懲罰。
因為拿了一些舊衣物回家,被歐大虎的老婆胡氏發現後,翠蓮關進了地牢。
翠蓮頭上正頂著一碗水,一動也不敢動。如果有水灑出來,胡氏手裏的酸棗枝就會抽在她的身上。
翠蓮心裏恨恨地問候著歐家八輩子祖宗,後來連相好的馬小四也罵上了:“沒良心的小四,怎麼不來救我,你不是答應帶我走的嗎?”
“哐當”一聲,地牢大門被撞開了,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翠蓮麵前,“翠蓮,我來救你了。”
接著不由分說,馬小四隨後抄起角落裏的長凳,向胡氏那插著金釵玉簪的腦袋掄了下去,頓時,胡氏腦中的白紅之物飛濺在肮髒的牆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