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分田分地真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周公子好興致。”
周澤普忙回頭。
數米外,詩藍正微笑看著自己。“周公子,你大禍臨頭,尤不自知。”
周澤普一頭霧水,“詩藍姑娘,澤普愚笨,請明言。”
“嗬嗬,還算老實。”詩藍慢慢走近,“你可知道,歐家為禍一方多年,為何官府不管?不要給我說什麼當地民風彪悍,官府管不了的屁話。”
沒有想到小美女居然還會爆粗口。
周澤普道:“歐家有保護傘?”
“保護傘?這個叫法第一次聽說。”詩藍折一根草莖,放在嘴裏嚼著:“呆子,我來告訴你。歐家在縣城還有個巧金手賭坊,那賭場是歐大和縣丞老爺秘密開的。”
周澤普大驚:“好一個利益輸送。”
詩藍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自己想好該怎麼做。”說吧,提著裙子慢慢下山,“我幫你不能白幫,事後我可是要酬金的。”
周澤普同學暈倒。
事發突然,周澤普立即回到村公所,臨時緊急會議,將情況敘述一遍。“殺人不滅口,仇家追著走,不清除歐家背後的保護傘和利益紐帶,我們獲得的好日子也就如過眼雲煙。”
老秀才道:“那張縣丞在柳北縣經營多年,關係盤根錯節。張某表麵一團和氣,實則心黑手辣,有‘活曹操’之稱。張某是柳北縣地方土豪劣紳之首,打掉他,柳北地麵上的惡勢力必然樹倒猢猻散,所以我支持周司令的看法。”
陳思忠道:“今晚咱們進城,鬧他個天翻地覆,順便抓幾個女人回來,咱老陳有房有地有官,就是沒有女人,家不像家呀。”
馬成能道,“我在倉庫裏找到了幾條火槍,火藥和鐵砂幾桶,另外還有一些弓箭和大刀長矛。”
劉南金起身道:“趁現在城門還沒有關,我們分批進稱,在關帝廟集合。”
周澤普見大家眾誌成城,笑道:“我們不妨再幹得大一些,將城中賭場幾家都一視同仁給劫了,既發財又混淆視聽。”
眾人大喜,點頭稱是。
破敗的關帝廟,平時少人來往,加上收不到香火錢,廟祝也跑了,於是關帝廟一帶愈發荒涼。
這天傍晚,一向清冷的關帝廟來了二十多位不速之客,驚跑了在此坐窩多年的狐狸一家。
入夜,這群不速之客兵分兩路離去。一路人少一些,奔向城東縣丞張憲臣的府邸。另外一路人多,奔向城北長樂坊賭坊。
對賭坊這種藏汙納垢之地,周同學叮囑眾人‘寧可錯殺一千 不可放過一個’。
委員長的話有時還很有意義滴。
首先到達長樂坊的縱隊戰士蒙著麵直闖進去,也不解釋,對準打手、荷官、賬房 等是一頓亂打。有敢抵抗的,一律砍了。
反正沒有好人,死了早托生,少了些罪惡,免進十八層地獄之苦。
當然,打人殺人隻是手段,拿到財物、搶了女人才是目的。
金子、銀子、銅錢多多益善,珠寶字畫地契房契賣身契也湊合。
怎麼?你小子還真有李家姑娘的賣身契?
尼瑪,不學好,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哦,不是你幹的,對不起,那一棍子你白挨了。
你說李姑娘很漂亮,正好,我沒有媳婦。好,饒了你,滾吧。李姑娘家改天我給大頭領彙報後去拜訪。
長樂坊被襲之後,緊接著,巧金手賭坊也遭到金雕縱隊的攻擊。
金雕縱隊收繳了賬冊,逮捕了主管和掌櫃,將其他人員打了一頓後關了起來。
當然,財物也一律帶走,不留下一片雲彩。
隨後第三家、第四家賭坊也被光顧了。
至三更時分,大明柳北縣的四家賭坊均在蒙麵人的襲擊中,損失慘重。
賭坊人員,除了少數頑固分子因為對抗,被火槍打碎了腦袋外,其它人均受了些輕傷。不是蒙麵人心軟,而是因為混跡賭坊的人都聰明:賭場不是自己的,自己幹嘛要拚命。
還有的聰明人渾水摸魚,在縱隊戰士走後,將主顧和老板又搶了一遍。幹這一票足夠聰明人吃半輩子了。
哦,差一點忘了老板新納的小妾,那麼水靈,不能便宜了老板那個老棺材瓤子,幹脆把那小妾也帶走,找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耍子去也。
縱隊另一路由周澤普同學帶領,穿過城中大街,直撲縣丞的府邸。
翻進張府後,逮住個倒黴的家丁。一頓拳腳後,那家丁帶著小分隊來到張副縣長的寵妾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