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結構調整和人員變動,銅礦和煤礦都反映勞動力不足。
周澤普考慮再三,寫信派人快馬送到石橋,讓老秀才再去見許知縣一回,並將方案附上。
為了保證生產正常進行,老秀才受周澤普委托,向縣衙提出有償用工要求。
縣衙內,許知縣聽了師爺的敘說,在書房轉了一圈,笑道:“這個周澤普,也是有趣之人,派工派到縣衙來了。自古這造橋修路、治理河渠、轉輸漕穀的徭役,都是百姓為衙門無償幹活。如今他周澤普要衙門為他幹活來了。”
師爺摸了一下八字胡,“大人,周澤普倒是一個懂規矩的人,隻是送錢的方式與眾不同罷了。”
許知縣道:“他送來的銅礦幹股的股息,竟然比我五年的俸祿還要多。想那有償用工,本縣也能有不菲的酬勞。”
師爺道:“另外還有省下的牢獄支出,也很可觀”
許知縣道:“有機會,你讓周澤普來見見我。”
師爺點頭稱是。
從與金雕縱隊合作中得到了甜頭的許知縣,為了表示善意,也是為了給柳北縣縣衙創收,將縣大牢裏麵的囚犯們,除了死囚之外,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交給了金雕縱隊有償使用。
縱隊根據各廠礦的用人要求進行分配。
衙役配合管理,當然,他們的薪水和各種支出由縱隊負責。
從此,柳北縣“獄中為之一空也。”
柳北縣街麵上再也見不到遊手好閑的二流子,和為非作歹的地痞,縣城的治安大為好轉。
縣府上下也從與金雕縱隊的合作中,撈取了不少好處。
後來,許大人被大明朝廷作為有能力的官員加以大力提撥。因此許大人與柿樹山銅礦合作可以說歪打正著。至於許大人從中獲取多少銀子,那隻有天知道。
寧玉兒這幾天來一直坐臥不安,生意自然也無心打理。
周澤普的金雕縱隊已經順利地占領的礦區,可是卻不見周澤普來,難道他已經忘了自己?即使忘了杏花樓的那晚相遇,前幾日,自己救了他的士兵,總不能忘了吧?
來內地半年了,所見之人皆庸庸碌碌,隻有那周澤普還算是個人物。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得親自去找他,同他交談一番。如果周澤普真的不堪大用,就盡快回到大西北,自己的族人現在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寧玉兒精心梳洗打扮一番後,帶領侍女青青走上街頭 。
礦區已經恢複了平靜,生活走上了正常的軌道。與以往所不同的是,行人的臉上增添了喜色。
青青在街頭小販那裏買了兩串糖葫蘆:“大叔,生意還好吧?”
小販將糖葫蘆遞給青青:“好多了。自從周大帥的來了以後 ,再也沒有白吃白拿的了。周大帥的兵對我老漢還很客氣,買東西還多給錢。”
青青回到寧玉兒身邊,“小主子,看來這個周澤普還行。”
寧玉兒道:“也是個沒良心的,我救了他的兵,他怎麼還不來謝我?“
青青抬頭望向遠處,驚喜道:“ 小主子,你瞧,你那個沒良心的來了。”
寧玉兒取出銀牌交給青青道:“青青,時不可失,機不再來 。你拿著令牌去上前搭話,我在咱家茶樓等候。”
周澤普和老秀才在包子小丁等四個侍衛的陪同下,正慢慢地自西向東走來。老秀才是早上從總部乘坐馬車趕過來的,向周澤普彙報與縣衙的合作情況。
“周公子。”青青攔住去路,“我家小主子有請。”
說吧,將一塊鎏金銀牌恭恭敬敬遞上。
周澤普接過,掃視一眼鎏金銀牌,交給老秀才:“這牌子做工考究,非一般人家持有。但這上麵是蒙古人的文字我不懂, 你看看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