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澤普送走錢丹桂等人,風塵仆仆地剛到家門,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傳入他的耳朵。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下人們跑來道喜,討要賞錢。
“恭喜大人,夫人生了一個小公子。”尚杏兒從正房出來端著一盆衣物出來,“多虧了姑姑精湛的接生技術和百寶丹,母子二人都平平安安。”
周澤普嗬嗬笑著,取出銀子分發給眾人。
“快進屋吧。”姑姑聽到門外的喧嘩,從門簾後探出頭,看到周澤普,笑道:“小家夥白白胖胖,七斤二兩。”
周澤普挑門簾進內室,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因為燒著地火龍,室內溫暖如春。
“寶寶什麼時候出生的,為什麼不早些告知我?”周澤普看著初為人母、一臉幸福的詩藍,“也讓我早早地分享一下快樂。”
“呆子,我日子沒有算準,這個小寶貝就提前來了。”詩藍將身子靠在棉被上給兒子喂奶,“今天是第三天了,我考慮到前線戰事吃緊,不想讓你分心。再說了我生孩子,你又幫不上忙。這裏有姑姑和妹妹忙前忙後的,還有你的得意女弟子尚杏兒。”
“我留下的青黴素用了麼?”周澤普問道。
“一切都很順利,要青黴素做什麼?”詩藍笑道:“有百寶丹就夠了。”
看兒子吃了一會奶,周澤普道:“給我抱抱。”
詩藍將嬰兒遞給周澤普:“小心點,托住寶貝的頭。”
周澤普接過兒子,對著粉嘟嘟的小臉親了又親,小家夥對父親的疼愛毫不領情,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詩藍急了:“你會不會抱孩子,怎麼一到你手裏就哭了。”
“給我看看,我們家的小寶貝怎麼了。”姑姑從周澤普手裏接過嬰兒,摸了摸小包褥,“嗬嗬,尿濕了。”
一邊換著尿片,一邊拍拍嬰兒的小屁屁,“澤普啊,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周澤普道:“姑,你是我們的長輩,你來起吧。”
詩藍笑道:“姑,你是我和周澤普最親的長輩,既當奶奶又當姥姥的,您起名字最好。”
姑姑臉上笑成一朵花,“我請算命先生給起了一個,先生說叫周之鼎的好。”
周澤普和詩藍相視一笑,“姑姑你費心了。”
周澤普道:“藍兒,你為周家立了大功,說吧,想要什麼,隻要我能做到的,全部給你。”
詩藍笑道:“我現在什麼都不缺,隻要你晚上陪在我和兒子身邊就可以了,那樣我就睡得踏實。”
周澤普撫摸妻子的長發點點頭:“藍兒,我會的。”
正說話間,侍女來報:“大人,胡先生求見,正帶客廳侯著,說有急事。”
周澤普起身:“藍兒,你且安心做月子,府內有姑姑和文文照看。胡先生來了,我去去就回。”
連接石橋和鋼鐵廠的水泥路上,周澤普和胡士昌乘坐的四輪馬車在飛馳。
這條水泥路,是周澤普特意安排建造的的一條試驗型公路,雙向四車道。
胡士昌拍拍鋼製的車架,“有了四輪馬車,再配上這水泥路,如果往返京師和南京,我估算了一下,將縮短一半的時日。”
周澤普笑道:“大明連士卒的軍餉都沒錢發,修水泥路,做夢去吧。不過我們這裏倒可以, 我準備明年,斥資修建從石橋到銅礦的水泥路,修好後,將大大地縮短銅料的運輸時間,同時在公論沿線修建幾座軍堡,逐步將沿途村寨牢牢地控住在縱隊手裏。”
胡士昌笑道:“那柳北城裏大大小小的官們還不羨慕死。”
周澤普道:“羨慕可以,伸手不行,我們的大炮可不是吃素的。”
胡士昌一指遠處的一座炮樓道:“我們圍繞著鋼鐵廠,修建了一道竹筋混凝土圍牆。炮樓、暗堡交錯,形成火力網。加上炮台上的新出的26型要塞炮,隻要有人敢闖關進半步,覬覦我們的鋼鐵廠,要塞炮會將他們轟得連渣子都沒有。”
“這要歸功給你和孫長發。” 周澤普道:“你這麼急著叫我過來,不會是造出鋼炮了吧?”
胡士昌哈哈大笑:“大人英明,我們的鋼鐵廠已經生產了一批炮鋼和工具鋼,我用高強度的合金鋼造了兩門鋼炮,青銅炮從此可以融化鑄錢了!”
憑借著大百科全書的這個逆天的大殺器,周澤普跨越了普德林煉鋼法和坩堝煉鋼法,直接使用貝塞麥煉鋼法用於鋼鐵生產。
貝塞麥煉鋼法巧妙地利用鼓風的動力學作用,使金屬、爐渣和空氣處於高度乳化的彌散狀態,冶金反應得以高速進行。
現在鋼鐵廠已經生產出炮鋼和工具鋼,這是世界鋼鐵生產現代化的開端,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周澤普看看這個技術狂人,“如果不出所料,你是不是按照我給你的圖紙,也造出了工作母機?”見胡士昌不明所以,又道:“工作母機是製造機器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