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被激憤的群眾打死後,政治保衛局決定追根溯源,最終查到田六善勾結袁州府大地主趙安茂,竊取火藥配方的證據。
軍政公署法院決定對田六善進行公審,以叛國罪判處田六善絞刑。
之後,華興軍政公署政治保衛局,在熱情高漲的民眾的支持下,從華興各行各業,清理出了數百名潛在的危險分子,其中有的人已經坐到了管理人員的位置。
這些人來源複雜,他們有的來自城市黑幫,有的來自唯利是圖的大商家,更有魏忠賢的黨徒和東廠番子,甚至有幾位建奴的奸細。
“看來我們的敵人是無孔不入。”周澤普召見了政治保衛局的幹部戰士,對大家的工作進行了獎勵。“以後,你們的任務會更艱巨。清除內奸是一個長期的工作,也是一個細致的工作。大家不要小看了這些奸細的破壞力,很多時候,他們會給我們的廠礦、百姓造成嚴重的損失,毀掉我們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麵。”
劉大壯道,“大帥,現在發現的情況,尤其以長沙府和衡陽府較為嚴重。問題的原因在於,我們在當地的駐軍隻有一個營,我們保衛局人更少,隻有幾名戰士。”將一份危險分子名單遞上去。
“瑪德,看我們過於仁慈,也是我們的武裝力量過於弱小,牛鬼蛇神都混進革命隊伍裏。”周澤普拿起名單,對劉大壯道,“電告長沙府和衡陽府的華興公司負責人,讓革命群眾對這些家夥脫胎換骨。至於駐軍太少,我已經作了考慮。”
“華興城的奸細怎麼辦?我恨不得對他們五馬分屍。”大壯咬牙切齒。
“不,老百姓平時娛樂活動少,讓大家活動活動手腳,也提高大家的防範意識。隻要老百姓跟我們一心,就不怕那些魑魅魍魎猖狂。”
保衛局的戰士走後,周澤普看著名單緊皺眉頭,目前湖南是自己的後院,絕對要保證穩定,權力必須控製在自己手裏。任何危及政權的蛛絲馬跡,都必須認真一查到底。在一點上,沒有任何協商的餘地。政治鬥爭從人類開天辟地以來,都充滿了血腥。
“六子,通知何起鳴、陳思忠、樂一雷他們來開會。”周澤普走到窗前,外麵電閃雷鳴,風雨欲來。
華興軍政大樓會議室內,煙霧繚繞。
何起鳴見室外雨小了很多,打開窗戶透氣,“侯爺,我認為你心地還是過於仁慈。自古就沒有不流血的改朝換代,就是宋太祖杯酒釋兵權,他背後也是靠著那些將軍的支持。”
樂一雷將電風扇對自己吹著,“侯爺,魏忠賢那廝在朱由校麵前雖說失寵,不再提督東廠,但是手下的勢力扔不可小覷。馬琪和劉若愚有了我們的支持,才與之勢均力敵。最近魏忠賢手下的死士出京後,不知去向。馬琪公公特意告知我們,要多加防備。”
“你的意思是,那些死士有可能到華興來,對我們的人不利?”陳思忠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我們的人在明處,魏忠賢的死士在暗處。一旦他們下手,很多在各府華興人員將防範不及。”
“是這樣。”樂一雷道:“暗殺、縱火、投毒,都可能造成人心惶惶,而我們的損失也是明庭仇視我們的勢力喜聞樂見的。那些豪門、巨賈、士族,一直想看我們的落敗,他們好從中漁利。”
劉南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幹了魏忠賢那個閹貨。”
胡士昌陰陰一笑,“那就協助馬琪公公,將魏忠賢的五彪也一並除了。左都督田爾耕、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許顯純、錦衣衛指揮崔應元、東廠理刑官孫雲鶴和田爾耕的心腹楊衰,一律處死。我們有兩個團潛伏在京師,是該亮出獠牙的時候了。”
周澤普想到自己在朝中幾乎沒有勢力,如果魏忠賢倒了,東林黨一支獨大,自己也落不了什麼好處,而奉聖夫人府、馬琪、劉若愚,都不是東林黨的對手。自己的幾位老師,也不過是中下層的官員,暫時還起不了作用。“先留著魏忠賢他那條狗命吧,他現在靠著阿芙蓉苟延殘喘,殺了他,得好處的不是我們。至於其他的閹黨分子,讓我們的人,協助馬琪清理。”
周澤普對東林黨和閹黨都沒有好感,自然不能讓任何一家威脅到自己。
“湖南各地,有我們的近千個農場和集體農莊,為金雕縱隊和華興居民提供了糧食、肉蛋禽等副食,是我們的大糧倉和大食堂。現在看來,以前鬆散的管理方式是不妥的,應當糾正回來,統一進行集中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