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廷邊境烽煙四起,可謂是按下葫蘆浮起瓢。
崇禎剛剛平複的心情,又因為朝鮮的求救信兒變得焦躁起來。朝鮮是大明朝的屬國,被建奴打了,如果不聞不問,朝廷的麵子往哪擱?
可是如果去過問,那援朝的軍隊又在哪裏?關寧軍正抵禦建奴,自然是抽調不得,而其他地方的軍隊,要麼太遠,要麼不堪一擊。即使關寧軍能去剿滅建奴,可是這軍隊一開拔,就需要大量的銀子,銀子有從哪裏籌集呢?
心煩意亂的崇禎去拜會嫂子張皇後,皇嫂不經意間提到周澤普,說哥哥生前很是看好那個桀驁不馴的家夥的。崇禎靈機一動,何不讓周澤普去占領朝鮮,一方麵可以消耗掉周澤普的財力‘同時可以打擊一下日漸猖獗的建奴。
既然哥哥能拿被建奴占領的土地,封給周澤普,讓他做遼東大都督,那麼自己為何不把朝鮮人的控製的地方也分封出去呢?朝鮮國每年給朝廷的那點進貢,還不夠朝廷塞牙縫的呢。更何況,朝廷每次進貢,朝廷都要大量的賞賜。實在劃不來呐。
如果封周澤普為朝鮮王,他就要麵對原朝鮮王族的反擊和建奴的侵略。在和建奴的戰爭中,即使周澤普打贏了,也差不多是兩敗俱傷,建奴為避免腹背受敵,就必然從遼東前線撤軍。朝廷的壓力減少,就可以騰出手來去剿滅陝西的流賊。如果周澤普打敗了,那更好,趁機奪取了華興的產業。一句話,無論周澤普勝敗,對朝廷都沒有什麼損失,反而可以獲得重大的利益。
崇禎想到這裏,眼淚開始往下流,他被自己的奇思妙想所感動,“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自己還有這份才能呢?”
自我 陶醉了半晌,崇禎恢複了往日的裝模作樣,開始吩咐王承恩擬旨,並通過華夏郵政局的電報網,通知在南京談判的周延儒和吳宗達,同意周澤普封王的要求。
“什麼,要封我為夏王、封地是朝鮮?皇上這次還真大方,不過朝鮮李倧那廝要哭鼻子了。”接到京師發來的電報,周澤普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他現在正位於南京新城的休閑中心,和周延儒、吳宗達等人一起打高爾夫球。
南京新城位於明城牆西部,占地麵積約老城的五分之一,是在原南京鎮守太監李能的協助下,錢士秀、尚長齡、朱之京、吳鬆等人建設的新式城鎮,將原先的南京基地包圍了進去。
原先南京城西部,有著大片的土地、山林、沼澤、湖泊,華興拆遷安置和贖買後,按照人與環境河蟹的建設理念,打造出一座新城。拔地而起的高樓,歐式風格的湖景別墅、長虹臥波的拱橋,與河流、山川相得益彰。
南京新城擁有數十個社區,社區內擁有醫院、學校、商場;商業區、行政區、軍事區和社區比鄰而建,碼頭、公路、街道、橋梁將新城連為一個整體。
在南京新城,你完全看不到大明城鎮普遍的汙水橫流,垃圾遍地的現象,這裏有密如蛛網的下水道,有垃圾回收站。尤其是下水道設施,據負責城建的朱之京說,主管道高大一仗五,寬一仗,排泄千年一遇的洪水也沒問題。煮管道連通和長江,出口處有閘門,可以防止長江水倒灌。
“那完全是一座地下城。”新任的城管隊隊長吳鬆也這麼說,“大明京師沒法和我們南京相比。”吳鬆說得不錯,現在的大明京師,無論內城外城,汙穢遍地。城裏街道上沒有公共廁所,居民倒垃圾、倒排泄物,出了家門,就隨地一潑。行人隨地方便,滿眼都是“黃金塔”。晴天到處飛土,雨天隨處汙泥。
南京城管隊還負責新城的壞境衛生。城區建有大量的公共廁所,內設抽水馬桶。因此絕對看不到其他地方的大頭蛆。在南京新城,隨地大小便是要被抽鞭子的,當然,你也可以自己用手清理幹淨,隻要你願意。至於馬、牛一類的大型牲口,排泄物自然由馬車夫、牛車夫清理幹淨。
如果有人肆意妄為,街邊有戴紅袖箍的城管隊員盯著呢。他們很多人是退伍的老兵,每天恨不得找一兩個人出氣呢。
新城居民引以為豪的還有,這裏建有南京第一座自來水廠。自來水通過水塔將消毒後的自來水送往千家萬戶,居民在家裏,隻要擰開水龍頭,就可以飲用到幹淨的水,不用像和那些船民一樣喝江水河水了。
南京新城的房價很高。一套單體別墅要普通人家二十年不吃不喝也買不到。當然,這也不是賣給普通人家的。為華興和金雕縱隊發展,做出突出貢獻的友人、華興的高層,都可以免費得到一棟別墅,那完全是一種榮譽,一種身份的象征。
金雕縱隊的老戰士、華興的技術人員,通常服役三年或工作三年以上,就可以免費獲得一套四室三廳的單元房,終身擁有。
南京新城是華興人的新城,外人是無法入主的,有錢也不行。
所以,當夕陽西下的時候,你看到在湖邊散步的,大多是金雕縱隊和華興軍政人員,當然也少不了華興的老朋友,比如原鎮守太監李能、寶船廠的老葉丹等人。
周澤普刻意劃分出兩個世界,給華興人以自豪,給明廷人以上升的空間,隻要你願意為華興服務,麵包會有的,房子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