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8章 袁崇煥南歸(1 / 3)

東北亞後金政權四分五裂、阿敏在朝鮮自立。消息很快被大明皇帝朱由檢和其內閣知曉。

朱由檢認為進攻皇太極政權的時機已到,命內閣擬旨,敦促袁崇煥出兵收複失地。

袁崇煥接到聖旨後,認為皇帝的旨意不妥,反攻的時機未到,況且明軍不善於野戰,守城猶能自保,進攻必敗。便將聖旨束之高閣,隻是命部隊每日訓練,堅守不出。

監軍太監督促數次,袁崇煥一味推諉。監軍隻好將實情告知京師,由皇上定奪。朱由檢見自己的旨意得不到實施,認為袁崇煥驕橫,有不臣之心,非常震怒。與袁崇煥不和的東林黨清流大臣紛紛進讒言,詆毀袁崇煥通敵謀叛畏敵不前。幸虧朝廷中南方籍大佬力挺,袁崇煥雖未獲罪,但在朱由檢心中的形象已經大打折扣。

遼東前線眾將對主帥的堅守的舉動也大為不解,紛紛問詢,“如此大好時機,袁督為何不進軍?”

袁崇煥問眾將,“諸位,可聽書說先生講過《郭嘉遺計定遼東》?”

眾將點頭稱是,部將遊擊劉應國恍然大悟道,“今日情形和曹公當年的情形雖然迥異,但是清理相同。遼東內亂,我軍不加兵,皇太極兄弟必相互猜忌提防。若使兵急之,後必並力迎敵,急不可下;若緩之,皇太極、莽古爾泰、代善必然自相圖殺,其勢然也。”

眾將歎服,唯有監軍不以為然,哂笑不止,“一群丘八,連自己的名字都認不得,還談什麼三國。”有人講監軍的話告知劉應國,劉應國惱怒不已,伺機報複監軍,尋了個不是,將監軍的侍從痛打一頓。

過了幾日,袁崇煥收到京師中好友送來密報,“皇上猜忌,奸臣弄權,清流搬弄是非,袁督小心從事。”

袁崇煥長歎一聲,將密報在燈上焚去。想起昔日在京師和朱由檢的奏對,“以臣之力治全遼有餘,調眾口不足。一出國門,便成萬裏。嫉能妒功夫豈無人?即不以權力掣臣肘,亦能以意見亂豈臣謀。”如今竟成了一語成讖。

恰在此時,北高麗占領軍阿敏派人送來被俘的貝勒若幹人,交給監軍太監,“我主欲結識大人,特送一份大大的功勞。”

監軍大喜,認為這是彌天大功,打發送禮使者後,逐將俘虜收下並善待之,叫過親信,“速帶五百騎兵送建奴貝勒入京,沿途小心服侍,如果少了半根汗毛,你自己了斷吧。”

袁崇煥聞信後大驚失色,“此乃阿敏嫁禍之計,我必阻之。”

監軍怒道,“好你個袁蠻子,你不知道擋人官路,猶如殺人父母嗎?你守好你的遼東,不要多管閑事。咱家是皇家的奴才,不是你袁蠻子的一條狗。”不再理會袁崇煥,安排親信大張旗鼓進京獻俘。

朱由檢收到遼東前線送來的滿洲戰俘後,果然中阿敏禍水西移之計,為圖一時之快,下旨昭告太廟,將眾貝勒遊街示眾並五馬分屍,頭顱裝入目匣送至九邊傳看。

皇太極和眾貝勒大臣對此倍感恥辱,對著遼河水盟誓,要為死難貝勒複仇。代善和莽古爾泰雖然和皇太極有隙,但是畢竟還沒有完全撕破臉,決計配合皇太極討伐明軍。

袁崇煥的計策化為泡影。

十萬滿洲勁旅分三路同時發起對明軍守衛薄弱之處發起進攻,一舉摧毀數城,繳獲糧食兵器無數,將戰線向前推進百餘裏。明軍雖有所防備,但在皇太極大軍淩厲的攻勢前,還是損兵折將數萬。袁崇煥因兵敗遭到朱由檢斥責。

這年春,小冰河天氣繼續發威,勢頭強於往年。夏季風止於淮河秦嶺以南,北方連續數月滴雨未下。

極度的幹旱籠罩著華北平原、黃土高原和蒙古高原大片地區。陝北、晉北、漠南一帶,去年全年無雨,草木枯焦,遇火即焚。饑腸轆轆的百姓爭相采山間蓬草為食。蓬草食盡,則剝樹皮而食,榆樹最先遭殃,然後是苦澀的柳樹、鬆樹;樹皮盡,則掘山中觀音土而食,觀音土性冷而味腥,這種土可充饑,但不能被人體消化吸收,吃了以後腹脹,難以大便,少量吃不致命;盡管不會餓肚子,但由於沒有營養,人還是要死。因吃觀音土腹脹如鼓,無法排便,活活憋死之人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