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來勢洶洶的帝國軍隊,陝西秦王朱存樞嚇破了膽,急忙派人向北明皇帝朱由檢求援。
朱由檢收到求救信也苦了臉,“俺現在也是四麵楚歌,哪裏還有援兵可派?”隻能讓秦王自謀出路。
正當秦王彷徨之際,好消息突然傳來。帝國大軍並沒有對西安城發起任何攻擊,而是采取圍而不打的策略。饒是這樣,秦王同學也感到很無助,“我特碼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因為帝國軍隊已經控製了各個城門。城內的軍民和士紳,隻需出,不許進。時間一久,西安必然成為一座空城。大難臨頭各自飛,誰願意跟著一個沒有前途的王爺共赴黃泉呢?
“走吧,都走吧。走得越遠越好。”秦王站在城牆上,看著熙熙攘攘往外走的人群,欲哭無淚。
王妃勸秦王拿出庫金三十萬,餉守城軍士,並懸下賞格,殺一帝國士兵給五十銀元。
秦王搖頭道,“晚了,就算我們拿出全部家產來加築西安城,也無法防禦要走的人心。”
帝國軍隊之所以沒有繼續進攻西安,原因在於孫傳庭已經在河南境內,著手進行各項改革。周澤普需要河南先做出個樣子,給陝西、山西、河北、山東、京師的軍民看看,以消除人們對帝國軍隊的誤解和對帝國政策的顧慮。而這次改革的中心,就是饑民和流民的問題。
無論是北明朝廷,還是帝國政府,都無法繞開這個問題的。小冰河還要持續十年之久,華北各省的旱災和大水之後的蝗災,都無一例外地讓各地顆粒無收,最終導致的結果是百姓餓死或者轉為流民。
即使帝國在河南進行土地改革,短期內成效也不會大。因為沒有水,有了土地的農民一樣無法收獲莊稼。而水利建設,又不是短期內能完成的。所以周澤普要求以孫傳庭為首的河南省各級政府,要循序漸進地改革,不要一蹴而就。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三年。河南及華北各省的土地問題可以緩,但是流民問題卻是一天不解決,就是一天的麻煩。
周澤普在給孫傳庭的電報中指出,“針對河南省內的大批饑民,河南要繼續實行外遷的政策,以減輕河南新政府的救災壓力,同時也可以增加南洋群島華人的占有率。”
在南洋群島, 總督周延儒和南洋駐屯軍,已經將幾大島上南洋猴子所占領的土地,山林,礦藏,劃為國有。而新國有礦山和農場,急需大量的人口和勞動力。
“戰爭是解決南洋問題的最好手段,但是我們不限製任何手段。”針對熱帶雨林中的猴子反抗,南洋駐屯軍武裝了大批的非洲黑奴,“你們可以去叢林中捕捉南洋猴子,就像那些酋長捕捉你們一樣。每殺死或者捕獲三個南洋猴子,你們可以取得自由,成為合法的公民。”
之所以出如此下策,根本原因還是環境問題。帝國北部持續幹旱,但是帝國的南洋群島卻是潮濕多雨,瘴戾肆虐。
究其原因,南洋群島多位於赤道。周圍顯著特征就是炎熱,高降雨量和高濕度令人難以忍受。暴雨常伴隨著雷電,擊向樹頂,潺潺細流轉眼間會成為滔滔巨浪,讓深入雨林的人措手不及。
現在群島上很多原始雨林中尚無人類真正涉及的。高大的樹木頂冠枝葉繁茂遮天蔽日,次生叢林中生長的草類,羊齒類,小灌木和各種蔓生植物一般每年能長高數米。很少會有陽光透過層層枝葉直射到地麵上,藤本植物纏繞奮力向上,苔蘚、地衣和草本植物頂開厚厚的一層落葉頑強生長,大量的真菌生存於腐木與落葉之中。許多叢林植物都生有棘刺,密生的叢林會使你無法穿行,甚至會走投無路。經常要借助寬刃刀才能砍出道來。盡管努力,能見度可能也不超過幾米而且很容易迷失方向。更何況還有凶猛的野獸穿行林間。
熱帶叢林中生機勃勃,但是細菌和各種可怕的寄生蟲也會以驚人的速率繁殖。
黑奴比華人和白人,更適合熱帶叢林生活。因為,在非洲的時候,他們裸露身體在密林之間穿梭,早已習慣了叢林中的眾多的蚊蟲和水蛭。依靠狩獵和采集野果,他們已經生存了數千年。
每個武裝黑奴都隻穿了簡單的衣服和一雙膠鞋,武器也是一把弓箭和一柄砍刀,食物是罐頭魚和壓縮餅幹。但這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要知道他們以前的酋長也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而華夏駐屯軍的戰士需要盡可能多地穿些衣服,雖然流汗會把衣服浸濕,但也比被蚊蟲叮咬,被棘刺劃得遍體鱗傷要好得多。深入雨林抓猴子,成本過於高,甚至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