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楚澤攻去,而且襲擊的方向正是楚澤的後背空門,簡直卑鄙至極。

元彥從結界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簡直是怒不可遏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以他足以媲美元嬰期的實力,當下將那元嬰老祖的攻擊擋了下去,拿出山河日月扇,元彥以自己鮮血為引,隻見扇麵上一道白光閃過,與此同時,幾人周圍百裏陷入黑暗之中,一輪巨大明亮的圓月升至半空中。

而在這片領域籠罩之中的所有人,除了元彥和楚澤,包括那名一直表現的優哉遊哉地元嬰老祖,駭然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賴以生存地靈力更是縮於身體之內,無論怎樣拚盡全力,靈力竟是一絲也調動不起來。

——踩到硬點子了!吾命休矣!

那一眾圍攻楚澤的弟子包括那名元嬰臉冒冷汗,表情驚恐地看著元彥仿佛踩在自己心尖上一步一步接近,而自己的生命,正一點一點地流逝,無力挽回地感覺令眾人除了驚恐懼怕之外更多的是後悔不迭。

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饕餮纏繞在元彥手腕上,即使沒有將尖端刺入眾人的身體,依舊愜意地吸食著他們的生命力,直至他們化成一具枯骨,然後作為花肥飄散進這一片瑰麗妖嬈的花海之中。

處理了他們,元彥負手立在原地,目視遠方,一派遺世獨立的高冷範兒。

楚澤站在元彥身後,扯了扯元彥的衣袖,輕輕喚了一聲,聲音飽含著深切的擔憂,“師父,你沒事了?”

楚澤的小心翼翼使元彥幾乎崩潰的內心好了那麼點兒,他斜了一眼因為方才的激戰額頭冒汗的少年,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甜膩的風裹挾著紅色的花瓣從身邊飄過,一片花瓣恰恰粘在元彥發鬢上,楚澤上前踮著腳將那片花瓣從師父發上拂下來,聲音溫油地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沉默,“師父沒事就好。不過方才師父為何那般……不同往日?”

元彥臉上浮上一抹薄紅,頰上亦是一片滾燙,咳嗽了一聲後,聲音很冷靜鎮定地科普道:“這片七情六欲花形成的花海,有惑人心神的效果,你如今年幼,心思單純,故不受其影響,但是為師已經成年,受其一點影響,那是免不了的。”

“原來如此。”楚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像是猛然想到什麼,眼睛倏然睜大,臉頰漲紅。

……既然七情六欲花能引得人情動,那麼師父方才,方才是在……麼?!

——小少年楚澤羞澀地想到,自動將那兩個字消音了。

元彥同樣有那麼點兒不知所措,但是他平日冷高慣了,自然不知如何緩解氣氛,更是難以啟齒,因此將沉默是金四字貫徹落實到實處。

跟隨師父那麼久,元彥麵上別人幾乎看不出的心思楚澤基本上都能通達,於是他拉著元彥的袖子,笑的見牙不見眼,“師父,我們還是快去尋寶物去吧!”

周圍陸陸續續趕來了不少人,皆是被方才的打鬥驚動的,元彥素來不喜外人圍觀自己,於是順著小徒弟的力道離開了此處。

說不遺憾那是不可能的,主角就是美人在懷寶物自有,到了自己這裏不說撈到一星半點的油水,還差點將自己栽進去,簡直太羞恥了!元彥內心q版小人捂臉。

元彥和楚澤兩人在清月洞天晃悠了大半個月,眼見洞天關閉的時日臨近,雖說兩人已經搜刮了不少財寶,但是和清月洞天的器靈相比,那就是個渣啊!

元彥雖然不甘,但是天道機緣,自有緣法,若是無緣得見,自己一味強求也是不妥。

斑斑點點的陽光從枝椏中灑落下來,元彥和楚澤剛結束了一場戰鬥,元彥在一邊休息,楚澤手腳麻利地將妖獸的獸核收好處理了痕跡後,兩人繼續向山頂進發。

在兩人離開之後,一個銀色頭發的小男孩赤著不染纖塵的小腳丫坐在樹杈上,他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跟了上去。

而已經失望了的元彥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四處搜尋的器靈正跟隨在兩人身後,這真是一個杯具!

兩人一路披荊斬棘到了山頂,期間斬(收)殺(獲)妖(獸)獸(核)無數,加之一路采摘的靈藥,林林總總,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蚊子腿再小也是一塊肉,元彥心中安慰自己。

四下無人,元彥和楚澤坐下來打坐休息。

“誰!?”楚澤從打坐狀態中退出來,眼含殺意地向密林中某處看去。

元彥同樣睜開眼睛,銀色的眼睛順著楚澤的視線望了過去。

常宣越從樹枝上跳下來,銀色地短發隨著他的動作跳動著,充滿了活潑之感,小孩怯生生地望著兩人,光著的小腳丫蹭了蹭地麵,“那個,你們可不可以帶我離開?”

小孩那一頭銀色短發委實晃眼,元彥瞅著他,不動聲色。

其實內心已經嚎上了好麼!銀色頭發,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楚澤相較於自家師父淡定了很多,他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隱晦的朝自家師父瞥去一眼又收回來,“你我素昧平生,我們憑什麼帶你出去?而且,出口就在那裏,你想出去出去便是,何苦纏著我們?”

簡直太犀利了!不愧是我的小徒弟,元彥內心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