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彥麵無表情地看著楚澤如何將一個生機勃勃的公主變為死氣沉沉的魔蟲,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你將那公主變為魔蟲就算了,為毛要當著為師的麵,作為曾經的炮灰之一,看著這樣的場麵為師內心真的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好想說一句臥槽腫麼破=皿=!

放開牽著澹台寒夢的手,楚澤慢條斯理地從衣袖中拿出一條雪白的手帕,細致周到的將自己碰過澹台寒夢的手指擦拭了一遍。

見到這個場景的元彥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仿佛看到了經過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徹底黑化的殘忍無情的主角,而不是呆萌可愛乖巧聽話的小徒弟。

錯覺!這一定是錯覺!

擦完手指之後楚澤直接放出一團黑氣將那條手帕毀的渣也不剩,他一腳踢開完全被他掌控的澹台寒夢,轉頭望向元彥,綻放了一個異常明媚的笑容,“師父,這樣她就會乖乖聽話了。”

那一刻,元彥仿佛看到小徒弟腳下盛開了一簇又一簇血紅妖嬈綻放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他脊背一冷,強忍住落荒而逃的衝動,以一種冷靜到連他自己都覺得佩服的聲音明知故問道,“你怎會知道如何控製她?”

楚澤已經走到了元彥身邊,習慣性的牽住他的手腕,冰涼的溫度令元彥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是魔龍傳承裏麵記載的,師父不會怪我瞞著您吧?”

是的,自從楚澤化形之後,他的識海之中,自然而然地出現了傳承印記,同樣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以他魔界之主的身份,在實力低微的情況下留在修真界無異於送死,但是,他莫名的,就是想要留在師父身邊。隻要待在師父身邊,牽著他的衣袖,或者被他抱在懷裏,楚澤總覺得很溫暖,很熨帖,仿佛他冰涼死寂的心一點一點活了的感覺令他恐慌又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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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小徒弟那盛滿了歉疚惶恐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般的小眼神,元彥心裏僅存的那一點兒沉甸甸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鴨梨驟然減輕,他想要撫一下小徒弟的發頂,但是他的手臂竟然丁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良久之後元彥方才冷冰冰地道:“不。”

簡單的一個字,令楚澤的心安定了下來,眼睛不由笑成了一個月牙的形狀。

小徒弟略蠢的樣子讓元彥如墜冰窟的心一點一點活了過來,他斜了小徒弟一眼,猛然想到浴池裏麵還躺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形物體。

不用自家師尊動手,楚澤已經將那人形物體從浴池裏撈了出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遊泳池一般大小的浴池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穠麗的紅色。

水流將人形物體一頭黑發拉扯了開來,露出了人形物體那一張清豔明麗的麵龐,以及眉間一顆紅色美人痣。

見到殘破不堪妹紙臉的那一刻,元彥斯巴達了。

——又一個主角的後宮!

元彥之所以僅憑一眼認出這個妹紙,是因為這妹紙的外貌特征太明顯了,那縱橫主角後宮唯一一位眉間有紅痣長得又宛若仙人可以說滿足了絕大部分宅男幻想的女神級妹紙,欲求不滿處男元彥當然印象深刻。

這妹紙名字叫澹台琉璃,名字都是如此女神,是已經被楚澤化為魔蟲的澹台寒夢的妹妹。

說是妹妹,絕對是澹台琉璃高攀了。兩人雖然是同一個爸,但是不是同一個媽,澹台琉璃的母親不過是皇宮中最低等的仆役,因為有幾分姿色,被醉酒的青龍帝占了身子,沒想到竟然懷了孕,更是在重重算計中將澹台琉璃生了下來,在修真界的皇宮,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跡。

但是,在生下澹台琉璃的那一刻,身為孩子他爹的青龍帝自然有所警示,所以將澹台琉璃視為汙點的青龍帝當場將母女二人發配到冷宮,若不是殘害自己子女會被天道懲罰,青龍帝估計早就一巴掌拍死兩人了。當然,沒有青龍帝的寵愛作為依靠的母女兩人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自然過不了什麼好日子,身為凡人的澹台琉璃的母親沒多久就病逝了。孤苦無依的澹台琉璃自然受盡了欺負,然後就遇見了沒事四處遊蕩的沈穆陽,見澹台琉璃煉丹天賦絕佳見獵心喜於是就收為了徒弟,真是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在皇宮如此黑暗的地方,澹台琉璃在沈穆陽的庇護下,出淤泥而不染,出落的越發楚楚動人,然後一次偶然的出宮就碰見了當時意氣風發的主角並且互生情愫,主角更是將琉璃神火送給了她。

反正主角一個金靈根的修士,要琉璃神火也沒甚大用,於是成人之美大方地將琉璃神火給了澹台琉璃,收獲煉丹妹紙芳心一枚。

簡直是天雷滾滾,但是躺在坑底的讀者就是覺得被雷的很爽。然後,神轉折來了,楚澤魔龍血脈覺醒,澹台琉璃為了保持自己正道俠女的形象,毫不猶豫的和主角斬斷了關係,更是對主角揮刀相向,主角的宅男心簡直碎了一地。

後來,主角在沉默中黑化了,這妹紙作為背叛者之一自然被炮灰了,而且炮灰的形式很淒慘,黑化的主角竟然將天仙妹紙作為魔族的生育機器,換作一個不太含蓄的說法,女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