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嗬~”周彥注視著管家忙前忙後,冷笑,麵上陰沉之色一閃而逝。
晚上,高級餐廳裏,周彥紳士的替上官韻拉開座椅,自己在對麵坐下。
上官韻現在在大學任教,趣事頗多,她珍而重之地一一和周彥分享。周彥麵無表情地聽著,時不時附和兩聲,然而他的注意力一直落在餐廳周圍的環境上。
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
直到現在他仍舊覺得不可思議,餐廳裏麵的吊燈沒有莫名其妙的壞掉,落地窗也沒有突然碎裂,更沒有常客突然扯開嗓門大聲責怪餐廳飯菜口味之類雞毛蒜皮但是已經足以將他每一次的約會破壞的烏龍事件。
周彥抿了一口杯中紅酒,神色突然變得異常柔和,卻將自己整個隔絕在了世界之外。
上官韻紅著臉,鋪墊了好久之後輕聲但神色堅定道:“彥,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我就喜歡你了。”
生平第一次被告白的周彥怔住,旋即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曇花一現般的笑意,連向來精致而刻板的眉眼都生動起來,“謝謝你,上官小姐。不過我想,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想他所想,與他所思,世界在圍繞著他的意識旋轉,當真美妙至極,不過卻是一場編織的格外精致的夢境罷了。雖然可惜,但元彥不想做一個活在虛幻之中的無能者,他從來不是弱者!
周彥話聲落地之後周遭一切的場景全部抽離,消失,眼前一片黑暗,待得光亮再次湧來時,他正騎在馬上,身後跟著一串明顯來者不善上躥下跳的黑衣人。
即使以元彥的淡定冷靜睿智,都止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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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展開的元彥運氣,小腹處傳來一陣滾燙的熱流,不是他所熟知的靈力,而小腹處越來越虛弱的感覺,證明在他現在不僅被人追殺,力量更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地在流失。
盡管明白自己現在所處的世界並非真實,但被人殺死的感覺他同樣不想嚐試,因此元彥隻能盡可能的逃,將那群緊追不舍的黑衣人甩的越遠越好。
天無絕人之路絕不適合他現在的情況,四周一片漆黑,白日充滿生機的樹林如今在月光的照射下,支棱的倒影宛若擇人而噬的魑魅魍魎,黑憧憧的好不嚇人。而前麵,布滿碎石的道路已經走到盡頭,眼前是深不見底漆黑一片的萬丈懸崖,後背是窮追不舍殺意滿滿的殺手,自身又有內力盡失,絕無一搏之力。
元彥咬牙,黑漆漆的瞳孔反射著冷冷的月光,鬼魅的嚇人,他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然後……,英勇的跳崖了。
追趕而來的殺手見目標跳崖,一人探頭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又察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確定目標沒有存活的可能後將那嘶嘶叫著的駿馬一刀斬了脖子後同樣扔進了懸崖之中。
懸崖崖壁除了些凹凸不平的碎石,光禿禿的,沒有絲毫著力點,元彥身體急速下墜,失重感令他一陣惡心,然後“噗通”一聲,落盡了冰涼的湖水之中。
後背火辣辣的疼,身體酸軟無力,但是,他活了下來。
元彥費力遊到岸邊,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恰巧砸落在他方才落下的位置。
元彥眯眼一瞧,正是自己那被分屍的汗血寶馬,心中慶幸自己賭對了的同時元彥將馬兒浮在湖水之上的屍體收好,準備物盡其用來一頓大餐。
休息了一夜,不斷流失的內力也終於恢複了少許,清晨的陽光透過山崖上空終年不散的薄霧照射下來,微亮的光線讓元彥看清了湖麵之上那張臉。
長眉俊目,鼻梁高挺,薄唇輕抿,正是自己那張臉,但細看,卻微有不同。雖同是冷若冰霜,但如今的這張臉卻彌漫著正派大俠的氣場。
元彥掬了一捧水打在臉上,水麵上的倒影變得破碎,手腳笨拙地在湖裏麵抓了一條模樣古怪的魚,元彥簡單地燒烤過後大口吃了起來。
不過這魚模樣雖怪,味道卻是難以言喻的美妙,吃完之後元彥甚至覺得力氣恢複了些許。
吃完了飯,元彥開始在四周探查出去的道路,山崖範圍不大,或許是因為長年罕有人跡,裏麵長滿了各色漂亮的花草,元彥小心翼翼地避過它們,直到將整個山穀晃悠了一圈,泄氣的發現並沒有出去的道路,四周更是無絲毫人跡,連野獸也無。
如此又在山穀裏晃蕩了數日,在元彥已經要變成野人的時候,他捉魚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這個小湖泊竟然是一處活水,順著那奇怪小魚的蹤跡找到入水口,元彥驚喜的發現湖泊底部竟然有一個小小的正容一條怪魚通過的溶洞。
溶洞雖小,但耐不住元彥有內裏加持,一掌將那溶洞轟成容他通過的縫隙。
在外麵的水流湧過來的同時元彥手腳用力遊了出去,外麵天高氣爽,風光和煦,元彥借著崖壁的力一躍而起,箭一般衝向水麵。水聲激蕩,元彥深深吸了一口外麵格外新鮮的空氣,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笑容。
“你是何人,本尊湖裏的冰魚可是被你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