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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工作單”上麵的丹藥蕭飛白若是全力施為自然可以在不足十日之內完成,不過那樣必然會過度消耗靈元損傷根基,因此他稍稍留了個心眼。

丹房的麵積很大,正中間的沉木桌上放置著一枚儲物戒指,蕭飛白打開看了看,裏麵分門別類放置著小山一般的丹藥。蕭飛白一招手,一株株藥草從儲物戒中飛出來,然後被他投入到了丹爐之中,異火熊熊燃燒,一株株藥草被煉化,一粒粒丹藥成型。

俞秋廣要求的丹藥多是常用的丹藥,因此煉製難度不高,以蕭飛白的實力,完全可以量產。

至於那些高等級的丹藥,蕭飛白按照要求一一煉製了出來,多多少少和“工作單”上麵要求的量差了那麼一小截。

這半月以來他一直呆在丹房裏,每日吃著小童送來的飯菜,煉丹之餘自然是打坐修煉提升修為,要不然以他如今的實力一輩子都要成為千峰獸門的血牛。

半月之後有專人過來收取丹藥,那人一一比對了丹藥,雖然和要求的量差了一些,但是那人並未多說什麼,令蕭飛白稍稍鬆了一口氣。

在這之後的時日裏,蕭飛白的生活可謂是一成不變,這日他正在修煉,房門突然被人敲響,蕭飛白從榻上起身,道:“進來。”

來人也不客氣,那厚重的木門被他一把推得大開,然後背著手大搖大擺的進來了,——正是多日不見的小門主俞華實。

俞華實仰著頭斜著眼一副小爺我就是辣麼【嗶——】的神態,特別不客氣道:“小子,小爺我……嗯……要一瓶雪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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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元丹乃是四品上的丹藥,珍貴至極,千峰獸門的門主都不一定能拿出來一瓶,俞華實的要求簡直是無理取鬧。

蕭飛白啞然,然後搖搖頭,“門主並未要求雪元丹,少門主若是需要可以去找門主。”

俞華實撇嘴,“枉你還是丹師,竟然連雪元丹都拿不出來,不過爾爾罷了。”

蕭飛白權當眼前的是一團空氣,繼續閉目打坐調息。

他這一副高高在上——在小門主看來——的態度令俞華實怒氣值瞬間飆升至至高點,然後一下子炸了,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玉瓶,和當初俞秋廣逼迫蕭飛白吃得合蠱丹的玉瓶一模一樣。

小門主搖了搖玉瓶,玉瓶裏麵的丹藥和瓶壁碰撞發出一連串的脆響。俞華實得意一笑,向玉瓶內注入靈元,玉瓶登時紅光大放,而蕭飛白的丹田處,那一直蟄伏的子蠱動了動身體,然後在母蠱的控製下,開始從內部噬咬蕭飛白的身體。

由內而外的痛楚傳遍全身,蕭飛白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豆大的冷汗從額頭冒出來,不過是瞬間,蕭飛白的衣衫已經濕透,貼服在身體上極不舒服。

然而蕭飛白已經無暇顧及了,那子蠱在他的身體內到處肆虐,疼的他恨不得撕開自己的身體。

俞華實看他如此痛苦,自己報了一箭之仇,特別高興,“嘿嘿,叫你說小爺娘娘腔,現在知道小爺的厲害了吧!”

他正得意,天空中突然一聲炸響,“俞華實,住手!”

一道身影從遠處飛來,正是俞秋廣。

再說今日千峰獸門的妖獸突然暴動,已經被馴服的妖獸變得特別燥怒,已經傷了數十名弟子,更是有幾名弟子喪命在妖獸之口。千峰獸門乃是以獸立派,妖獸異動,俞秋廣自然關心,因此急忙趕去查看,一番手忙腳亂之後總算是安撫了妖獸。等他回到寢室,卻發現合蠱丹的母蠱竟然不見了,母蠱和子蠱乃是一對,二者缺一不可,子蠱已被蕭飛白服下,如今母蠱被盜,俞秋廣暗道一聲不好,馬不停蹄的飛去毒狼峰,也就是蕭飛白丹房所在。

他神念擴散,覆蓋了方圓百裏範圍,一眼便見到自家那不聽話的小子竟然在丹房裏,而且手裏拿著的正是那母蠱,他心登時放下了一半,然而餘怒未消,一聲大喝便直奔俞華實。

俞華實臉色一變,正要將母蠱收起來,然而自家老爹已經站在了門口,他忙狗腿的跑過去,撒嬌地喊了一聲爹。

俞秋廣冷哼一聲,他一進門,看到蕭飛白滿頭冷汗的樣子,怒氣值飆升,吼道:“俞華實,你給我去思過崖麵壁三個月。”

俞華實臉色慘白,正要分辨,但看到自家父親那難看的臉色,生怕火上澆油,灰溜溜的離開了。

俞秋廣平複了一下怒氣,溫聲道:“小兒不懂事,還望小友見諒。”他頓了一下,“小友身體不適,歇息數日,至於丹藥,延期再交不遲。”

體內的子蠱已經安靜下來,但是餘痛仍在,蕭飛白吃力的點了點頭,從儲物戒中拿出幾粒丹藥一口吞了下去,閉目打坐調息。

俞秋廣也有些尷尬,匆匆說了幾句話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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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過崖終年嚴寒,上麵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