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白仰望著天空的滿月,聽著遠處傳來的眾人的歡鬧之聲,知道機會來了!
他手腕上戴著蕭澤,避開了千峰獸門的妖獸、禁製、崗哨,輕輕鬆鬆地出了千峰獸門。
在出了千峰獸門管轄範圍的一瞬間,蕭飛白一個小火苗把那隻盤踞在自己丹田處四年之久的子蠱燒成了灰燼。與此同時,和子蠱相連的母蠱同樣一聲慘叫,化為了飛灰。
迅速偽裝好自己,蕭飛白拍了拍小黑蛇蕭澤,輕輕道:“要回去了。”
蕭澤纏在蕭飛白手腕上,安慰似的蹭了蹭,不過他那一雙望向千峰獸門的蛇瞳冰冷而無情。
一人一龍離開了千峰獸門,偽裝成魔道中人飛向正魔大戰的戰場黑水河。
在蕭飛白注意不到的地方,蕭澤吐出一口黑氣,那口黑氣看似淺薄,甚至飄起來都搖搖晃晃的,但是從它視若無物般穿過千峰獸門的重重禁製也可以看出它的不凡。黑雲如喝醉了酒一般飛向千峰獸門的中心處,突然裂變,一個又一個空間裂縫不斷湧出,僅一盞茶的時間已經覆蓋了整個千峰獸門,空間力量發動,魔道的龐然大物千峰獸門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覆滅了。
蕭飛白可謂是無驚無險地到了黑水河附近,但是他想要越過黑水河到正道那邊就有些犯難了。如今正魔大戰不知道多少老怪物躲在暗處,蕭飛白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回去,難比登天。
正思索間,蕭飛白看到一個小隊鬼魅般而來,他們全身罩著黑衣,幾乎與暗夜融為了一體,蕭飛白從他們的氣息上,辨別出他們乃是正道同門。
他故意放出氣息,那幾人立即發現了他,警惕的圍了過來。
領頭的乃是一個青年,戴著黑色的麵罩,質問道:“你是何人?雖為正道,怎會在黑水河?莫非是魔修派來想要潛入正道的探子?”
“閣下誤會了,我乃是蒼雪國蕭家蕭飛白,四年前被魔修擄去,不才今日方才借機逃了出來。”
一道清亮的女聲驚呼道:“你就是蕭飛白!”
青年仍舊戒備,“我們怎知你乃是蕭家公子,你可有信物?“
蕭飛白拿出家族令牌,駢指一劃,一道鮮血落在令牌上,原本黝黑的令牌頓時放出爍爍金光,耀眼奪目。
“確實是蕭家公子蕭飛白。”為首的青年摘下麵罩,“我是北定國皇子黎謹元,這是我的同伴,我們乃是被長老會委派來刺探敵情的。”
“原來如此。”◤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小隊一看便知不凡,加上為首之人乃是一國皇子,除了刺探敵情,怕也是想要鍛煉一番,借此建立功勳。
“哥哥,你怎麼不介紹一下我們?”隊伍中唯一的女子摘下麵罩,露出一張如花似月的麵龐。
黎謹元無奈,平平介紹道:“這是我妹妹黎瑾珠。”
其餘人也各自摘下了麵罩,一一介紹了自己。
因為蕭飛白的到來,他們的任務自然進行不了,眾人相攜著回了正道的營地。
一路上黎瑾珠一直在提問題,使得蕭飛白無比頭疼,然而天生的紳士風度使然,還是硬著頭皮一一回答了。
縮在蕭飛白衣袖裏的蕭澤蛇瞳緊縮,分叉的蛇信伸出來,發出嘶嘶的響聲。
和黎謹元等人作別,蕭飛白向蕭家的營地走去。作為受害者蕭飛白所在的家族,在蕭家家主的一意孤行下,彈壓住了家族中的各種聲音,堅定的站在了主戰派一方。
蕭飛白的回歸宛如一顆深水魚雷,蕭家營地一下子炸開了鍋,侍衛首領見到蕭飛白的時候熱淚盈眶,來不及歡迎蕭飛白的回歸,大喊大叫著奔去了蕭家家主的營帳。作為修士,如此失態,也是難得了。
蕭家家主蕭遠征正在營帳內和眾人商議作戰計劃,乍聞蕭飛白死裏逃生不禁眼眶發紅,他大跨步出去,看到立在月光下完好無損的蕭飛白,衝過去重重的抱住了兒子,大力拍著蕭飛白的背部,“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為父對不起你啊!”
“我沒事。”蕭飛白猶豫了一下,抱住了這個已經鬢添白霜的中年男人,方才有了那種回家的感覺。
“不多說了,快快進來,和為父好好說道說道……”一個偉岸而威嚴的男人,說著說著竟哽咽了起來。
蕭飛白被蕭遠征扯著進了營帳,營帳裏麵坐著不少人,見到蕭飛白的時候臉色各異,蕭飛白一一向眾多家族長輩問好之後,撿了一把椅子在蕭遠征身邊坐了下來。
蕭遠安,也就是蕭明啟的父親站起來,“大哥,飛白回來了固然高興,但我們在黑水河一役中損失慘重,可謂是元氣大傷,支持不了多久了。”
其餘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人支持蕭遠安,有些人保持了沉默。
蕭遠征坐在原位,沉聲道:“我蕭遠征給蕭家造成的損失,我願一力承擔。”
其餘人動容,蕭遠安咄咄逼人道:“大哥如何承擔?”
“我願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