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唇部線條些微軟化,顯示著難得的和善,“賢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僥幸。”

即使麵對一國之主,蕭飛白的麵部依舊缺乏應有的表情,蒼震天不以為忤,手指摩挲著青玉杯沿,眼神大含深意,“修士逆天改命,運勢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蕭飛白在蒼震天下首入座,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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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蕭飛白卻覺得度過一個世紀一般漫長,蒼震天外表粗獷,心思卻極為深沉,一番充滿弦外之音的對談,令蕭公子累覺不愛,盡管他那張麵癱臉完全看不出疲倦厭煩。

兩人之間的對談,總結起來也就三點。第一是哎呀你回來了沒死在魔域太令人高興了雲雲,第二就是既然沒死現在戰事又吃緊你身為正道一員自然該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絕不可偷懶耍滑等等,第三,我們蒼雲國皇室有情有義你也要投桃報李誓死效忠哈哈。

回到蕭家的營帳區域,蕭飛白又被蕭遠征拉去敘話了,直到月上中天方戀戀不舍地放人,蕭飛白完全無法理解,蕭遠征麵對著一張不怎麼回應的冰山臉,究竟是怎麼堅持下去的。

修士雖然不需沐浴,一個簡單至極的淨身術就可以搞定,但蕭飛白仍舊舒舒服服地在浴桶裏泡了一會兒,方才裹著單衣爬到床上。

在蕭飛白沐浴的時候,蕭澤就徜徉在浴桶之中,現在慵懶地纏繞在蕭飛白脖頸上,冰涼滑膩的鱗片貼在蕭飛白肌膚上,引得蕭飛白溫暖的身體一陣戰栗,不過貼合久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今晚月色皎潔,萬籟俱寂,已臻化境的蕭飛白不用打坐修煉,躺在簡陋的床上不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其實是極不符合常理的,不過睡眠之中的蕭飛白陷入了另一個夢境。

蕭澤閉合的雙眼睜開,一雙豎瞳在暗夜閃爍著金屬的色澤,他化作人形,眼睛不由自主在蕭飛白□□在外的瑩白肌膚上梭巡,禁不住想要將眼前的人吞吃入腹。而他也不必克製自己的欲|望,蕭澤垂下頭,薄唇貼合在蕭飛白的頸項處,如他白天所作一般無二,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淺淺的齒印。

似乎並不滿足在原地停留,蕭澤的唇一路往下,掠過鎖骨,櫻紅,在蕭飛白小腹處打轉。

單薄的裏衣阻礙了蕭澤的動作,他眉頭不動,蕭飛白的裏衣已經化作了塵埃,再也沒有障礙物阻擋,蕭澤唇舌在小腹處轉了一圈,一路下滑,落到蕭飛白的隱秘部位。

僅僅簡單的觸碰,已經令年輕修士塵封許久的欲|望解開枷鎖,原本沉睡的部位崛起,抵在蕭澤的鼻翼處。

似乎被眼前的景象驚嚇到,蕭飛白轉化為金色的豎瞳有一瞬間的迷茫,隨即被深沉所取代,他伸出長著倒刺的軟舌,輕挑慢撚,動作嫻熟的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僅一會兒,修士的身體一陣顫動,釋放出乳白的液體。

蕭澤照單全收,長舌一舔,將粘稠的液體吞進腹中,唇舌又緩緩向上,在修長身體的櫻紅處停留了會兒,最終在修士淡紅的唇上駐足,近乎於迫切地吮xī,囁咬,吞噬……

——直到蕭飛白雙♪唇腫脹,眼角即使在睡夢中依舊滲出生理性的淚水為止。

“師父,你是我的,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分離,不分彼此。”

俊美的男人輕啄著修士的額頭,雙眼,鼻梁,含著笑意的磁性嗓音近乎霸道地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晨曦的的微風吹動營帳的帳簾,俊美的男人又變回了黑色小蛇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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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飛白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昨晚的夢境似乎猶在眼前。

他入睡後,原本緊守神魂的意識飄飄蕩蕩著飛上天際,然後眼前的景物一邊,他遙目四望,四周群山巍峨,白雲飄飄,而在山峰之上,建築著宏偉壯觀的宮殿,即使以蕭飛白的見識也不由驚歎。不過,眼前錯落有致堪稱鬼斧神工的建築群卻縈繞著一層熟悉至極的感覺,就好像……,他長久生活在此。然而他搜遍記憶,一無所獲。

不待他多想,眼前一黑,睜開雙眼,意識竟然來到了一處華美至極的宮殿裏。仿佛將一整塊黑水晶雕琢鏤空的宮殿處處奢華,在宮殿的正中央,高高的王座上坐著一個男人,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唇角勾起,宛若春風拂麵,冰消雪融,優美至極,男人站起身,手臂抬起,遙遙指向蕭飛白所在的位置,蕭飛白想也不想地想要躲開,然而男人的實力實在太深不可測了,在男人的威壓下,他竟然連挪動一下`身體都異常困難,更何談避過男人的攻擊!蕭飛白已經預見到自己身首異處的慘象了!

——死的不明不白啊!

蕭飛白隻覺得一股奇異的力量穿過他的身體,他本身並沒有什麼損害,黑色長發的男人黑色的眼睛宛若深淵,凝視著蕭飛白的目光沉重的令他難以呼吸,男人唇齒開闔,似乎訴說著什麼,然而蕭飛白已經消失了。

等到再次睜眼,他正置身於黑霧之中,意識被束縛著動彈不得,身體深處傳來一道道熱氣,疼痛之中似乎夾雜著莫名的筷感。他想要尋找異常的源頭,然而身體不聽使喚,他越是掙紮,束縛就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