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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風華
作者:曦年昔年
文案
有一種愛叫做隱忍,即使明知親情變質,仍舊努力維持表麵的平靜,隻為了能夠繼續相伴在他身旁。
有一種愛叫做勇敢,縱然知曉前途滿是荊棘,一步踏錯終將萬劫不複,隻為了心底的渴望,也甘之如飴。
有一種愛叫做嫉妒,當屬於你的那道視線不再為你停留,則會業火焚身,忘卻理智,傷人傷己。
有一種愛叫做明了,當掩埋在心底的悸動發酵成為甘甜的美酒,一切都不再是阻隔。
自出生起,那第一句糯糯地“哥哥”起,他們兩人之間,便有了再也無法剪斷的糾葛。
時光飛逝,當一切已經成為習慣,他是否還能認清這重重迷霧下的真心?當他終於舍棄了一切,再度去追尋那記憶中的溫暖,一切,是否依舊,如斯……⊿思⊿兔⊿網⊿
上卷
第一章 辰王
順和十九年,順和帝便傳位於皇太子第五氏靳羽,新帝即位改年號為景瑞。同年同月,順和帝之手足辰王第五玄夜帶著其妻蘇淺霜離開帝都外出遠遊,諾大個辰王府交給了剛過雙十生辰的辰王長子第五煢歌。 因祖輩的恩怨糾葛,從煢歌的祖父開始,辰王爵位雖位列尊一品,但是卻也可算是閑職,但是隨著時日漸久,兒孫的感情也越發的親厚起來,辰王此位才慢慢的開始牽扯朝中之事,然凡事繼承爵位者,都會保證除非必要,絕不幹涉朝中派別之鬥。 “王爺,時辰到了,該上朝了。”冷苑內的主屋門外兩名少女恭敬的站在門口,清脆的嗓音穿透門扉傳入屋中。話音落下片刻,卻不見屋中人有任何的回應,過了許久屋中才亮起了燭火。 殘霜與如霜雙目微垂看著地麵,眸子餘光看到眼前原本漆黑的屋中露出了光亮,兩人這才推開門踏入屋中,撩起帷幔踏入裏屋,隨後陸陸續續踏入幾名手中端著水盆,衣物的婢女踏入。 “此刻是何時辰了?”煢歌自榻上站起身子,伸開了雙臂,任由她們為他穿上衣衫,看了看身上肅穆的朝服,眸中閃過了一抹無奈,看了看外麵還未亮透的天,隨口問道。 “回主子,寅時三刻了。”殘霜認真的給煢歌整理著發上頂冠,聽到主子的問題淺笑著答道。煢歌看了看覺得身上差不多了,略擺手示意她們不必弄了,一名端著水盆的婢女上前兩步身子略低了低,方便他洗漱。 待一切整理完畢,時辰也差不多了,煢歌吩咐他們備了馬車,帶著自幼追隨的兩名小廝離了王府。坐在馬車之中,他的心中卻轉了千百個念頭,本以為他的父親還會在承擔幾年,誰知道借著新帝即位的時候,他自己也把擔子丟給了他出去遊山玩水。 雖然心中有些不願,但是卻也甘心承擔了下來,誰讓他第五煢歌的存在便是為了繼承辰王爵位呢,現在隻不過是提早了罷了。自馬車之上下來,小廝拉著馬車在一邊歇著,煢歌看著眼前巍峨的地方,暗自歎息,這樣一個地方,圈禁了多少帝王,卻也造就了多少帝王。 前往朝堂的路上碰到不少官員,那些人都笑著與其寒暄兩句,雖然對於這些人煢歌是不想多搭理的,但是明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好,故此也少不得陪個笑臉隨意說兩句。 煢歌與新帝第五靳羽自幼關係便不錯,加上辰王爵位乃是尊位,誰不想巴結巴結,雖然以往的辰王都不明確插手朝中大事,但是如今的煢歌與靳羽關係匪淺,少不得要插手一二,故此自從煢歌繼任辰王的聖旨下來之後,辰王府便陸陸續續有人送拜帖,隻是都被推掉了,而今日好容易等到他上朝,那些一心想要巴結的官員,豈有不去搭訕之理。 “這不是新任的辰王殿下麼,好大的派頭,連續幾日未來上朝,今日舍得挪尊步前來上朝了。”一抹略帶笑意的聲音從煢歌左後方傳來,聽到這道聲音煢歌微側了側身子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人,淺淺的勾勒出了一抹笑容,道:“蘇王殿下,少見。” 煢歌對於來人那冷嘲熱諷的話語並沒有回應,反而是揚起了一抹疏離的笑容說了那麼一句,第五滄華看著煢歌那副淡然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唇邊的笑容雖然燦爛但是卻冰冷異常,他上前走了兩步與他麵對麵站著。 一個看上去陰冷,看著人的眸子好似每時每刻都在思量著如何抓你的錯處,一個看上去淡然溫雅,對上的眸子卻也是冰冷不含笑意,兩人就如此對視著,良久第五滄華朗笑了一聲,狀似無意的開口道:“如今新帝即位,不知辰王殿下對這朝中之事如何看法?” “蘇王久居潛州,莫不是忘了,辰王一位乃是閑職,這朝中之事本王不參與。”隨著眼前的人一聲朗笑,煢歌唇邊的笑容弧度也擴大了些,那一字一句說的果真是事不關己。數日前,第五滄華已經將一心幫著第五靳羽的雍王第五容傾調離了帝都,卻不曾想這個時候第五煢歌回來了,他少不得要試探一下。 “嗬嗬......辰王此言差矣,先不說父皇與皇叔乃是親兄弟,就是我們與當朝陛下可也是兄弟情深呐,辰王如此狠心,不幫幫自己的堂弟?” “蘇王也說,陛下與我不過是堂兄弟,可你與陛下可是親兄弟呢,若是親兄弟都不幫了,我這空有名頭的堂兄又有何用。” 煢歌的話一字一句之中都帶著無情以及冷漠,但是那心底的難受卻是不能流露出來的,他該明白的,眼前的人不是當初的那人了,如今麵對他,煢歌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與其鬥。 “辰王這話倒是在理,可本王也隻是個套著這王爺名分混飯吃的罷了,可惜了,可惜了。”第五滄華聽到煢歌的話,對煢歌隻是保留了那最原始的戒備之心,先前的殺意已經退去了不少,兩句可惜了落地,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抬起眼瞼,看著煢歌道:“本王若是沒記錯,辰王你應該還有一個弟弟吧,許久未見了,也不知長安如何了,何時約出來聊聊?” “蘇王高抬了,長安如今也不過紈絝子弟一個,這些月,連麵都見不著,還不知要何時才能定性,倒是勞蘇王記掛了。”煢歌聽到滄華提到重熙的名字,淡然的神色不變,但是話語之中卻帶上了三分戒備。 “好說,好說,好歹都是堂兄弟不是。”第五滄華也聽出了那話語之中的戒備之意,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隨便打著哈哈轉身踏入朝堂,煢歌雙手背負身後,雙眸微微眯起看著那背影遠去,心中暗道:第五滄華,你若敢碰長安,可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蘇王辰王兩人你來我往,站在周圍的官員都隻敢看看卻不敢說話,畢竟得罪了這兩人日子可不好過,第五滄華的率先離去讓周圍的人忍不住長長的舒了口氣,煢歌收回視線,淡淡的看了這些人一眼,也提步踏入朝堂。 之前得到的消息,看來不得不正視了,滄華以前與煢歌兄弟兩,已經是陛下的靳羽,以及遠在龍潛寺代替陛下為天下祈福的雍王第五容傾關係很不錯,但是卻在冊封太子之後發生了變故。 順和十四年,靳羽冊封太子之後,滄華卻突然與他們四人敵視了起來,不顧所有人的勸阻離開帝都前往封地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