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胖一臉的無所謂,還有種破罐子破摔的錯覺。
“大學同窗三年,朝夕相處,住在同一個寢室裏,首先是孫雲樂,隨後又是昆明,是什麼樣的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導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痛下殺手,對你的室友下毒手!而今你還執迷不悟,想要繼續隱瞞到什麼時候?吳有才!就是你,昨晚在咖啡廳的包廂二樓,對昆明下毒手的人就是你!”段錦城目光一直盯著縮著腦袋的吳有才。
因為出生貧困,經常要出去勤工儉學,他似乎永遠穿著那兩件舊衣裳,每年都沒有換樣子,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勾著腦袋,走路一直低著,看著地麵,看起來自卑到了極點,又不喜歡跟人交流,周圍都迷茫著一股陰鬱低沉的氣息,讓人不好接觸。
這就是吳有才。
每個人跟他接觸,第一時間,就是覺得,不好接觸,不太好相處……
因為大家跟他接觸的實在太少了,說話也沒有說上幾句,他在寢室,或者出去幹什麼,大家都不在意,就好像忽略了他。
吳有才被點名之後這才茫然的抬起頭來,他似乎有些納悶,段錦城為什麼這麼說他。
“學長,你如果找出確切的證據,再指明我,我可能無話可說,可是你現在無憑無據的,就隻要認定我是凶手,我不服!”這是迄今為止,吳有才說過最長的一段話了。
他看起來很是生氣,胸口起伏的非常的厲害。
段錦城看了他一眼,繼續道:“證據我肯定是有的,雖然在王芳事件當中,你在最開始的時候排除了嫌疑,可在昨晚你提供的證詞裏,你說是有人踩你腳,而且在燈熄滅的時候,也是你第一個動手的,其實要不是你第一個動手,當時的場麵也不會那麼的混亂,而我調差了所有人,發現他們都沒有人動腳去踩別人。”
吳有才冷冷的說了一句:“……嗬嗬,有人說謊話你也相信?”
“當時坐在你身邊的,一個是我,一個是昆明,我有沒有動腳,這點我清楚的很,而且你當時還說,踩的非常的重,試問一個坐下來的人,去踩別人的腳,除非腳抬高,一般不會很重,所以吳有才你也別再狡辯了!”段錦城說完,眼睛就看向餐廳的母口。
同時攝像頭也緊跟著拍門口。
沈玉猜測到了一個可能,昆明可能昨天好了之後,段錦城就通知把人帶過來,而且這事昨天就已經私下裏確認好了,就是要給吳有才一個措手不及。
估計吳有才本人也還蒙在骨子裏,一直以為自己的手段非常的高明,沒有被任何人看破。
而昆明正如所有人的意料,就那麼被人從醫院裏,被人推著輪椅過來,他的氣色不是很好,不過精神還成,隻是兩隻腿被打了石膏纏住了白色的繃帶,看起來不怎麼的樂觀。
“昆明你來了。”段錦城帶頭打了聲招呼。
其他人也陸續的問候了一下,唯有吳有才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沒有再吭聲了。
“今天早上,昆明就已經清醒了,我們的同學也在第一時間聯係了他,並且也跟他講了昨天所發生的事情,現在我問你,吳有才,如果昨天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的話,你為什麼要撒謊說有人踩你的腳,還故意將桌子掀翻?”段錦城口吻一下子變得咄咄逼人了。
吳有才沒有吭聲,他像是徹底的沉默了下來。
“……嗬嗬,昨天別說我踩別人腳了,我還被人死死的踩著,要不是當時我身邊坐著沈玉把我強行的拖了半米,那盞吊燈落下的位置就正好是我的頭頂。”昆明憤怒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