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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緣起·亂世之謀

第一章 時值亂世

第一章   楚翰末年,天下大亂。西北侯郭懷遠,以勤王和為議政王報仇之名一舉攻入皇城逼死了景帝。郭懷遠自封太傅,擁立景帝第三子,十歲的司徒宸為帝,帝號改年號為安泰。郭懷遠挾天子令諸侯,在皇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怨聲載道,而大內之中依舊是歌舞升平。   夕陽西垂,絲竹聲聲蓋不住男女嬉笑之聲,朝陽正院四角的圍牆更是圍也圍不住。內殿之中,桃紅色的沙曼自各個大梁上垂下,隨著秋風泛起層層波濤。隻見幾個窈窕的身影映在沙曼之上,隨著鼓樂,隨著燭火,隨著習習秋風不停的舞動著……的那沙曼上垂下的銅鈴,隨之發出清脆的響聲。與舞姿融為一體,形成另一種虛無縹緲的意境……   而在這本應該是當朝皇後居住的朝陽正院,在這內殿的層層沙曼之中,坐在最當中的並非是皇帝,而是一個魁梧的男人。而坐在這最當中者身邊正諂媚敬酒的女人也非是皇後,而是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   “太傅……請飲下這一盞吧。”那女人隻著了緋色的輕紗,聲聲嬌吟響在他的耳邊,隻叫他心裏癢癢。郭懷遠一把攬過了女人的纖腰,那女人便順勢倒在郭懷遠的懷裏,軟弱無骨的身子輕輕摩攃出磨人的熱度,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   郭懷遠朗聲大笑,接過了女人遞過來的美酒,昂頭一飲而盡。隨即吻上的女人的櫻唇將口中的酒液灌到了女人的口中。   “咳咳……”女人難耐咳嗽了幾聲,對著郭懷遠拋了一個媚眼,嬌聲道:“太傅……你好壞啊……”   一個身著翠色輕紗的妖嬈女子也棲身上前,手中也端著的是一個比酒盞還要大上幾分的夜光杯,杯中的葡萄美酒燭火之下熠熠生輝,嬌聲道:“太傅光喝姐姐的酒,玉兒可是不依……”   “哈哈哈……哈哈……”郭懷遠大笑著,一把接過綠衣女子遞過來的美酒也是一飲而盡,卻不知道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剛剛進入了內殿,他繞過了內殿正中歌舞的舞姬,完全沒有顧忌正中主舞舞姬凜冽的目光,從容的走到了郭懷遠的眼前,微微躬身:“太傅。”   聆言,郭懷遠霎時收斂了笑然,正色道:“張公公,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張戈眯起那本來就狹長的眼睛,笑眯眯的道:“回太傅的話,已經都查清楚了。李毅,崔允,尹林雲翔,王默之等人都參與其中……”   “哼!”郭懷遠冷哼了一聲,憤憤道:“想故技重施刺殺於本太傅!!本太傅可沒有司徒堅這麼愚蠢!!”   張戈連忙附和,一副諂媚的嘴臉:“是是是……太傅說的是。這天下還有哪個敢和太傅您比肩?”   “哼!”郭懷遠一把推開了懷裏的女子,沉聲道:“為首的是誰?”   張戈上前了一步:“為首的正是禮部郎中尹林雲翔。”   “尹林雲翔?”郭懷遠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道。   張戈道:“這尹林雲翔正是尹林雲殊的堂兄。”   郭懷遠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對!尹林雲殊!先帝駕崩之時一直念叨的那個!”   “不就是尹林雲殊嘛!”一旁的綠衣女子又端來了一杯酒遞到了郭懷遠的口邊:“妾身聽說這位尹林大人曾經上折子勸先帝不要相信李繼的話,可惜先帝不僅僅沒有聽,還下旨責罰了他。尹林大人一氣之下就辭官返鄉了……”   “哦……?”郭懷遠喝了酒,寵溺的勾了一下女子的鼻梁:“美人怎知道的這麼多?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哼!”一旁的紅衣女子冷哼了一聲道:“哼!她呀!還不是看人家尹林大人是個數一數二的美男子,犯了春心了……”   “姐姐你胡說什麼?”綠衣女子賭氣道:“你自己還不是念念不忘尹林大人!再說了,整個京城哪個女子不知尹林大人?哪個女子不屬意於尹林大人?就連眼高於頂的綰陶長公主都屬意於他,非尹林大人不嫁呢!”   突然鼓樂聲停,一個泠泠的女聲在空曠的大殿中回響:“本宮的事情,豈是汝等婢女能議論的?!”   兩個女子身子一震,立即住了口。隻見舞池正中剛剛領舞的女子款步走了下來,一個珠翠滿頭,雍容華貴。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長公主綰陶。   隻見綰陶嫣然一笑:“郭太傅。本宮獻舞已畢,打算回府。”說著,眸色一轉多了幾分凜冽,幾分自嘲,要知道身為一個公主竟然要給一個亂臣賊子獻舞,簡直是奇恥大辱。   郭懷遠連忙起身,淺淺的行了一個禮,嬉笑著道:“長公主此言,真是折煞臣下了。臣下能有幸一睹長公主翩若驚鴻的舞姿,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嗬……”綰陶冷笑道:“郭太傅客氣……既然郭太傅這麼明白君臣之別。就請太傅好好管住身邊歌姬的嘴,莫要詆毀了本宮的清譽!”   郭懷遠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隨即清了清嗓子,沉聲道:“來人!將這兩個詆毀公主清譽的人拖出去,杖斃!”   隨後幾聲斷腸的哭喊,在侍衛的拖拽之下漸漸遠去。   綰陶悠悠一笑,冷言道:“那本宮就回府了!”說著,便一個轉身,帶著一行的侍女離了朝陽正院。   郭懷遠和張戈一同行禮道:“恭送長公主!”   見綰陶走遠,張戈湊到了郭懷遠跟前,低聲道:“這個綰陶公主這般無禮,太傅就這麼容易放過她了?”   郭懷遠笑了笑,又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拿起一旁的酒盞,一口飲盡了杯中之物:“一個女子而已,本太傅又怎會和她一般見識。長公主?哈哈哈……老子會讓她慢慢的活受!!”   “還是太傅英明。奴才看這綰陶公主倒是個有皇家命的。”話音未落,張戈就看見郭懷遠的眸色見冷,便連忙道:“正宮娘娘的命啊……”   “哈哈哈……”郭懷遠大笑著抬起手來對著張戈讚許的點了點:“你呀……那天你要是死了……你這張嘴也是爛不了的!!”   聆得一個“死”字,張戈的身子微微一震。直到聽見郭懷遠的後話,他才稍稍放下心來,賠笑了幾聲。卻又見郭懷遠僵住了笑容。“太傅是不是惦記著尹林雲殊?”   郭懷遠抬頭看了張戈一眼,點了點頭道:“若不是今日提起,我倒還忘記了這個人。很多年以前本太傅就聽說他是個曠世奇才,將來定可以輔佐君王。不過當時本太傅並沒有在意,隻當是世人誇大其詞。沒想到……”   “隻可惜他的哥哥尹林雲翔密謀要暗害太傅,隻怕他也是個不識抬舉的。”張戈道:“不過……尹林雲翔既然在太傅的手中,也不怕尹林雲殊不就範。”   郭懷遠眯起了眼睛,唇角慢慢的勾起……   尹林雲殊坐在自己院子的石桌前,手中捧著一盞香茗,闔目聆聽著樹上零零散散的枯枝殘葉經秋風吹拂發出的沙沙響聲。這個院子已經很久都沒有打理,枯黃的樹葉散落了一地。   “吱呀,吱呀,吱呀。”是誰的腳步急促,須臾的功夫就來到了尹林雲殊的眼前。   “少爺。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還是快走吧!”   來者是尹林府的老管家李進,五十幾歲的年紀,從尹林雲殊祖父那一輩就來到尹林府為奴,已經有三十幾年的光景了。   雲殊抬起頭來,對著老管家無奈的笑了笑:“管家,不是雲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