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雨森下班回到自己的家,總覺得心神不寧。他不時看著手機,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才過完2天,可他卻早已沉不住氣。他明白有些東西不能去用理智深究,因為這是他所走過的人生道路不曾經曆過的。
看著窗外的天一點點的暗下,一層層的抹黑,他再也坐不住了。
不管她是否去選擇,也不管見麵如何尷尬,此時他隻想見到她。
一路上開著車,他大腦一片空白,他沒有想任何借口,隻是看她一眼就好了。
終於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她家的門外,抬起的手卻開始有點猶豫了。
敲開了這扇門,自己能說什麼呢?會不會讓她更加為難。
近在咫尺了,才開始有點理智了。這些天她不曾回微信,明顯就是在逃避,她的內心也不好受,見到他豈不是更為難嗎?
於雨森泄了一口氣,終究怕她為難的心比見她的心更強烈。
他轉過身,刀鋒般的劍眉無力的搭著,眼神裏藏不住的落寞。在走廊燈的映射下,偉岸的身軀此時竟有種寂寥的滄桑。
鞋底傳來的不再是鏗鏘有力的聲音,此時與地板緩緩的摩擦,隻讓人聽出其中的不舍。
這時一聲門響,於雨森心底一陣歡騰,連忙回頭望去。
揚在半空的一個笑容卻硬生生的卡在了唇邊。
他的眉頭迅速的皺起,瞳孔不斷放大。
“你是誰?”戒備而又冰冷的語氣。
隻見開門的是一個穿著邋遢的中老年男子,也正一臉驚愕的看著於雨森。
被於雨森冰冷的語氣嚇到,他的眼神開始閃躲,有些手足無措。
“我叫唐開國。”
於雨森腦海裏迅速閃過一個人,內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是唐夕夢的爸爸?”於雨森微眯著眼睛,斜眼看向他。
“我……是。”唐開國不自在的低下頭,手指不直覺的摩挲著褲管。
看著他如此心虛的神情,於雨森倒也覺得正常,他這一生害了三個女人,今天這模樣也算報應了。隻是他怎麼還會有臉麵出現在這裏?
關於唐開國的情況,上次去廣州調查的人員都已經詳細向他彙報了。知道他過得窮困潦倒,他就放心了。
“你怎麼在這?”不客氣的語氣,不屑的表情。
唐開國更是語塞,他雖沒見過眼前的這個人,但他知道他就是於雨森。前段時間鋪天蓋地的新聞,對他的臉,早已印在了腦海裏?畢竟有一天也許他會成為自己的女婿,雖隻是名義上的,但是他也替唐夕夢高興。
“這是……我的……房子。”唐開國低著頭心虛的嘟嚕了一句,聲音雖小,但足以刺穿於雨森的耳膜。
於雨森如五雷轟頂般,他所知道的前因後果全部貫穿起來,他便已理清整個事情的經過。
他一個箭步衝到唐開國的麵前,一把揪起他灰舊的衣襟。血紅的雙眼,扭曲的麵孔無不表達了他此時的憤怒。
“你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齒縫中蹦出來,讓人不寒而栗。
唐開國完全被這氣勢所嚇住,都忘記該如何言語。
於雨森突感不安,猛的推開唐開國,迅速往屋裏走去。果然沒有見到唐夕夢的身影,再跑到臥室,窗戶開著,寒風吹來,白紗簾隨風飄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