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沐問道。
“我爸和他幾個老朋友吃過飯就開車上南嶽上香了,我媽去世之後他每年都有這個習慣。”徐灼瞳答道。
這不是個好話題,可是滿沐依舊和徐灼瞳聊著。
“你和滿沐也有幾年沒見麵了吧,上次同學聚會你也去了吧,唉,我看桃林的幾個同學啊,還就你比較有出息,哪像我們家桃林,在上海工資拿得高高的,突然一下辭職回老家了,過完年還得去找工作。”
“桃林學曆最高,我記得桃林去念大學的時候學校都是歡送到火車站……”徐灼瞳說。
杜滿沐還是和徐灼瞳繼續聊著,杜桃林靠著窗,外麵已經全黑了,郊區的夜晚總是顯得尤為靜謐,年前下過的雪還有一些殘餘。
杜桃林記得那年去赴上海念書,以前的班主任和街道辦事處的大媽還親自送杜桃林上了火車。明明天氣很熱,杜桃林卻穿著件長袖襯衫,衣領扣子也扣得很高。早上起來穿衣服的時候,杜桃林發現身上很多痕跡,有做錯事後的惶恐,卻又有得逞的筷感,更多的是絕望,杜桃林一度覺得自己是變態的,才會以這種方式結束愛情。
火車開動的時候杜桃林都沒有注意過送自己的人群裏有沒有徐灼瞳,那個時候的杜桃林看著窗外漸行漸遠的家鄉,居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就在這裏下了,桃林,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杜滿沐突然這麼說。
杜桃林一驚,說:“你在這下幹什麼,過了一橋就到家了!”
“我約會去!”滿沐笑著推開車門,不管杜桃林在那喊。
“那我也在這裏下車,我,我,我要去買點東西。”杜桃林說罷也打開車門。
哪知徐灼瞳說:“那大家都在這裏下吧,我正好也要去超市買點東西,桃林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
滿沐替杜桃林回答:“正好,桃林你買點餃子皮回家,我晚上回來包餃子。”
杜桃林來不及拒絕,滿沐就邊打電話匆匆走了。
杜桃林一個轉身,對徐灼瞳說:“今天又麻煩你了,我回家去了,再見!”然後提了包準備離開。
“杜桃林,你當年勇敢到可以送上門來獻身,現在連和我單獨在一起多說幾句話都不敢麼?”徐灼瞳話裏有些譏諷,這讓杜桃林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徐灼瞳提起的那件事正是杜桃林一直逃避不願提起的事情。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不過今天還是感謝能搭你的順風車,再見!”杜桃林看起來沒有被徐灼瞳激怒,倒是很得體的在和徐灼瞳告別。
徐灼瞳有些抑製不了,想抓起眼前這個女人,狠狠地咬一頓,或者掐住脖子叫她讓她的得體消失殆盡。但是徐灼瞳沒有,過了這麼多年,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學會了克製自己。
“嗬,不要告訴我你出意外然後造成失憶——”
“徐灼瞳!總之謝謝你,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杜桃林不等徐灼瞳說完,徑直離開。
看著杜桃林從自己眼前慢慢消失,徐灼瞳有說不出的憤恨,上了車,狠狠關上車門,想象著如果自己將杜桃林強行帶走,杜桃林會不會還是那麼表現端莊。
徐灼瞳在除夕夜裏開著車在城市裏遊蕩,天南海北裏麵現在是熱鬧非凡,大家全部都在一起狂歡,等待淩晨的倒計時。這麼多年來,徐灼瞳和父親的關係一直很平淡,和吳旭也是表麵和諧,自己怎麼想的隻有自己清楚。走上這條路,徐灼瞳根本回不了頭,也沒有想過以後會怎麼樣,最不濟被警察帶走死刑也就隻有一槍,雖然以徐灼瞳現在在株城的關係網,被警察帶走的幾率是微小的,那些官場的人未必就比**的人幹淨,不過徐灼瞳壓根也不害怕那些,也許正是因為這種不怕死的風格,吳旭才會把那麼多事都交給徐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