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對方會說中文,欣喜地說:“我是,你也是嗎?”
“對不起,我剛剛認錯人了!請見諒!”對方卻來了個大鞠躬,讓杜杜桃林好一陣尷尬,趕緊擺手,說:“沒關係,沒關係!”
“你好,我是畈島拓烈,你一定是徐灼瞳的女朋友,你叫什麼?”
杜杜桃林才驚覺麵前的人竟然是畈島畈島沐晴的父親,隻是看起來要比自己想象中年輕得多,從畈島畈島沐晴嘴裏聽起來他似乎是個了不起的人,想起他還要去參加乾珠的爭奪比賽,不由得敬佩起來。
“我叫杜桃林,我聽晴子說你將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比試,祝福你能夠成功!”杜杜桃林由衷地說。
畈島拓烈稍微愣了一下,然後輕聲道:“是該祝福。”
兩人卻沒有再多的話語可以聊,杜桃林隻說:“我去找晴子,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她在正廳。”
杜桃林謝過便走,到了正廳卻發現都是女人,而且穿得非常繁複,化著很濃的妝,滿臉慘白,唯獨唇上一點點紅。畈島沐晴卻俯在一張樣式繁複但是極漂亮的帛錦上,上身光著,露出白皙的脖子和背部,身邊正蹲著一名女子,拿著紋身的器械,仿佛如雕刻一般,尖端在畈島沐晴的脖根處緩緩移動,畈島沐晴嘴巴裏咬著毛巾團,身上早已大汗淋淋。
杜桃林驚呼了一聲,卻沒有打擾到她們的動作,畈島沐晴也隻是發出了哼哼的聲音。隨著一陣鼓點的結束,那名女子提起針尖,結束了這個讓杜桃林驚異的儀式。
畈島沐晴的脖根住新紋了一條繁複的圖樣,杜桃林見畈島沐晴已經穿好衣服,後領拉到背中心,露出一大片肌膚,杜桃林到後頭看了,似乎是一條矢量的蛇紋樣。
“我看著都疼!”杜桃林說道。
“那下次紋鳳凰的時候再叫你來看,那會疼到死的。”畈島沐晴卻笑著說,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卻沒有一絲痛苦的神色。
“那我可不來,你父親知道麼?我剛剛在院子裏遇到他了。”
“他知道的,他向來都是不管我的。我聽說不是瞳哥哥,而是換了我父親去了,所以紋了這個圖樣,會保佑我的父親的!”
杜桃林隻唏噓,自己是肯定不敢在自己身上畫這些花樣的。
徐灼瞳一天都沒有回,杜桃林隻和畈島沐晴一起待了一天,倒是學會了插花,那東西談不上學,隻要有手便行,杜桃林倒是覺得不管怎麼插,都是很好看的。
天色漸晚,夕陽早已消失在對麵的山頭,山的輪廓外圍泛起一圈暗藍色的光,天越發暗了,徐灼瞳依舊沒有回來,杜桃林卻被吳旭的人來接了,說是想見見杜桃林。
杜桃林聽過很多次吳旭的名字了,但是從未見過他,在一處簡單的廳堂裏,杜桃林終於見到了他,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原本以為吳旭一定是個高大強壯,且滿身紋龍的人,卻不想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微微發福,有點肚腩,甚至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的形象。但是那整張臉卻是充滿了戾氣,眼神尤為陰冷,杜桃林雖然有些忐忑,但也暗自決心,假如他若是把自己當成紅顏禍水,企圖威脅自己離開徐灼瞳的話,杜桃林也絕不會懼怕他的。
吳旭卻隻是叫杜桃林坐下喝茶,雖然沒有交流,但是杜桃林還是能夠感覺到吳旭的氣場,長久的不開頭,讓杜桃林微微蹙起了眉,說:“請問吳先生找我來有什麼事?”
“你叫杜桃林?”
“吳先生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杜桃林猜不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