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畈島沐晴又問:“你和瞳哥哥是怎麼認識的?”
杜桃林想了一下,說:“那時候他把沙包扔進了我的飯碗,我用飯碗砸開了他的腦袋,於是就認識了。”頓了一下,又說:“可是後來我們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好在我們又再次相遇了。在這之前的七年我都未曾聽見過他的任何消息。”
“這個叫不打不相識,又叫緣分。”
杜桃林笑,撫摸畈島沐晴的頭發,說:“是啊,晴子有一天也會遇到自己的緣分的。”
就像兩個知心的姐妹一樣,兩人談了一夜,至淩晨兩點多畈島沐晴才睡著,杜桃林也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
卻突然聽到外麵有聲音,像是什麼人突然跳進了院子,杜桃林屏氣仔細聽著,確實是有人的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人。杜桃林來不及起來去看外麵都是些什麼人,突然外麵變得很吵鬧,杜桃林支起身來仔細聽,突然響起的槍身讓杜桃林渾身一驚,畈島沐晴也從夢中驚醒。睜著眼驚恐地問:“出了什麼事?我聽見了槍聲。”
“你在這裏待著,我去看看。”杜桃林說著要起身。
“不,別開燈,不要出去,如果有事外麵會有人解決的,如果解決不了,現在出去也是送死!”畈島沐晴翻開被子起身,摸到牆邊,一格一格地數著地板,然後似乎擰開了什麼東西,那快地板被畈島沐晴翻了起來,杜桃林看到畈島沐晴從裏麵找出一把槍。
“不要發出聲音。”畈島沐晴拿著槍,緊挨到杜桃林身邊。
外麵能夠聽見打鬥聲音,槍聲也不斷,杜桃林發現自己手心裏麵全是汗,畈島沐晴悄悄抓住杜桃林的手,說:“桃林姐,不要怕,我長到現在遇見過很多這樣的情況,我們不會有事的,塍岐的武士會保護他們的地盤的。”
突然間門被拉開了,兩人一震,畈島沐晴趕緊雙手托槍舉了起來。開門的是畈島拓烈,兩人鬆了一口氣,畈島沐晴放下了槍,畈島拓烈快步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了,然後回頭對兩人說:“杜小姐,請你帶著晴子離開,剛剛響起槍聲的地方是晴子的房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抓住晴子來控製我,好讓我無法正常去參加乾珠的爭奪賽。”
兩人還愣在那裏,畈島拓烈拿了把槍塞到了杜桃林手中,目光凝重地說:“立刻就走!晴子知道另外一條下山的小路,你們去總部找吳先生保護。”
“不,父親,我要和你一起走!”畈島沐晴說道。
畈島拓烈以不可反駁地語氣說:“要你走你便走,你忘了你以前是怎麼連累你母親的嗎!”
畈島拓烈的話讓畈島沐晴頓時有了哭意,帶著哭腔說道:“我就是不走,反正母親已經沒有了……”
“你要是留在這裏被他們抓走了會連累整個塍岐的!他們的目的是抓你做人質,讓我自動退出,如果你不在這裏,便不會有事,他們不敢把我殺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死了人,看管乾珠的長老們不會不追究的。你不要總是連累了別人,何況現在杜小姐也在這裏!”
杜桃林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拉過畈島沐晴,說:“你帶我走,走下山的小路,然後去找吳旭。”
畈島沐晴仍然站著不動留著眼淚,外麵的動靜越來越近,畈島拓烈將兩人推到窗邊,說:“晴子,不要哭,你母親會在天上看著你的,不要害怕。”
“父親,我等你來接我!”畈島沐晴哭著說。
外麵的情況似乎越來越危險,杜桃林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跳出窗戶,然後從畈島拓烈的手中接抱過畈島沐晴,緊緊地攥著畈島沐晴的手,往黑暗處跑。
“下山的路在哪邊?”杜桃林問道。
畈島沐晴也擦去了眼淚,帶著杜桃林從院子的小門裏逃了出來,後麵的聲音越來越遠,幾漸消失。山上的夜間比白天涼了許多,風吹在耳邊有絲絲涼意,兩人卻是一刻也不敢停留,隻往山下跑。杜桃林被風吹醒了好幾分,此刻的情形卻仍舊像是在夢中,隻暗自慶幸徐灼瞳不在山上,隻希望他離危險越遠越好。
兩人喘著氣,畈島沐晴說馬上就到山下,沒有車,隻能躲著等白天再去總部了。正說著,兩人突然被兩盞車燈照得睜不開眼,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
“畈島小姐,請上車吧!”因為逆著光,杜桃林看不清車那邊的人,但是聽他說得居然是中文,雖然語調有些怪異,但是字字都能聽懂,一時間還分不清是敵是友,連舉著槍也不知道該對準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