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包住了自己半邊臉。
很快便到了天南海北,杜桃林給畈島沐晴發了條信息,便在出租車裏等著。
“小姐,你等的人怎麼還不來?”司機有些不耐煩了,早就準備回家了,這麼冷的天,本想接了最後一個客人就回家的,沒想到等這麼久。
“在等一下吧,馬上就來了!”杜桃林又發了條信息催促。
司機有些不耐煩了,說:“小姐,要不你一會再找別的車吧,反正就在酒店附近,很好搭車的,我老婆還等著我回去呢!”
杜桃林有些抱歉地對司機笑笑,然後付了款下車了。
天南海北前麵有個露天的花園,也是屬於天南海北的範圍之內,因為是晚上,而且天氣也很冷,所以現在沒有一個人,燈光打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四周倒是通亮的。
杜桃林給畈島沐晴打了個電話,畈島沐晴半天沒接,正要掛的時候又被接起來了,卻是長澤恭村。
“晴子剛剛已經下去了,估計很快就到了,她手機忘記帶了!”
杜桃林隻好一動不動的盯著天南海北大堂的大門,有出租車偶爾停在門口,也有人從裏麵出來,但始終沒有看到畈島沐晴的影子。
突然杜桃林感覺到後麵的花叢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杜桃林敏[gǎn]地一跳起,喝到:“是誰!”
對方也被嚇了一跳,這大晚上,怎麼花園裏還有人!仔細一看,對方逆著光,穿得厚厚的,頭也蒙住了,完全看不出麵目。
可是杜桃林卻看見了,是七章。
原來七章和徐灼瞳晚上和長澤恭村他們一起吃過飯以後又去了禪蘭街,因為今天是小年,很多兄弟們都在禪蘭街聚會,兩個人便過去喝酒了,一直喝到這麼晚才回來,兩個人喝得有些多,七章在車上的時候就大呼著要上廁所了,一直憋到了下車,實在是再也忍不住了,見花園裏沒人,便準備到花園裏來解決一下,哪裏知道被一個女人的聲音嚇得尿意全無了。
“七章?那裏有誰?”一個聲音從七章後麵傳來,杜桃林頓時緊張起來,每一個毛孔都緊縮了,趕緊拿圍巾捂緊了臉,隻露出兩隻眼睛。
徐灼瞳聽到七章驚呼,所以也跟了過來,逆光處站了個人,因為穿得很厚實,又包的很嚴,看不出是男是女。徐灼瞳問了句:“你是誰?”
杜桃林失神了片刻,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身處哪裏,於是轉過身便跑,徐灼瞳見狀下意識便要追,卻被七章抓住了,說:“誒,別走,扶著我尿個……尿。我好像……有點暈……暈的……”
徐灼瞳看著那個背影跑遠了,突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七章卻靠在徐灼瞳身上,仿佛一鬆開就會倒在地上一般,無奈隻能扶著七章。
杜桃林跑得飛快,見沒人追上來,才氣喘籲籲地停下,現在隔天南海北有點遠了,遠遠的隻能看見天南海北的大門,卻看不清楚是誰從裏麵出來,杜桃林歎了口氣,發了條短信給長澤恭村,然後攔了輛出租車走了。
畈島沐晴在電梯裏麵氣到不行,因為趕得急,所以想從員工電梯先下去,哪知道天南海北的人居然在這個時候收垃圾,每一層的電梯都被人按了,一打開門便是垃圾的氣味,畈島沐晴看著懷裏睡著的之末,終於忍受不住了,跑出去搭另外的電梯了。
好不容易到了一樓了,畈島沐晴等著電梯門開,“叮”地一聲,電梯門終於開了,一跑出去迎麵就撞上了七章和徐灼瞳兩個人,七章喝得醉醺醺的,徐灼瞳卻還是清醒的,看到畈島沐晴抱著孩子出來,一愣,問道:“你這是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