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潮,他看著孫嘉的眼神惡毒得要淬出血來,陰毒的目光像是攜著漫天的尖刺向孫嘉奔湧而去,若是目光能殺人,相信孫嘉此刻早已成了一堆爛泥。
可惜不能,所以他隻能繼續看著孫嘉笑嘻嘻地站在原地,用清脆悅耳聲音說著讓他最討厭的話。
“你恨我做什麼?我當初好端端的在府裏待著,難不成不是你一時起意將我掠去?你若不起這肮髒心思,我又哪裏有本事能夠見到你這‘高貴人物’?”孫嘉諷刺道,“你如今便是恨毒了我也沒用,甚至即使你能說服仙長將我除去又能如何呢?你的華寧寺如今早已麵目全非,上下勢力劃分都有了新的變化,如今忠於你的隻有駱闖一人,有什麼用?再說了,你的靈力……可也盡歸我所用了。”
前幾句,華寧寺主持還能勉強聽幾句,到了最後一句,他苟延殘喘的身體竟然暴動而起,口中怒斥著“賤.人”二字,要將孫嘉斬於刀下,可惜他畢竟是強弩之末,隻是一時暴起,竟也是他口吐鮮血,麵上又頹敗幾分。
杜畫聽了這半天,聯係之前琴芳告訴她的事,心裏已經了解了大半。恐怕那將華寧寺主持弄成重傷的寵姬說的就是孫嘉了,隻是不知靈力微薄甚至可以說沒有的孫嘉是如何能夠找到法子反擊的。
這事在華寧寺也不算是秘密,孫嘉也無意瞞著杜畫,見她麵露疑惑,便主動說了來由。
“我本想這事解決了再告訴仙長的,但既然這事已經起了頭,我便現在就告知仙長吧,當日仙長離開以後,秀白便主動離開了,我依舊待在沈府等待仙長回來尋我,誰知沒過幾天,我就被……擄走了。具體事宜我不好多說,總之後來,我無意間發現,秀白也在華寧寺中……”
整件事其實和琴芳查出來的差不多,但細節卻大有差別。
華寧寺主持確實是被姬妾重傷,但孫嘉當初和秀白聯係上後,不止是重傷了他,甚至還用了秀白給的法子將華寧寺主持的靈力泰半轉到了自己以及秀白身上。而秀白也不是什麼新收的弟子,而是華寧寺中的副主持,當年受了華寧寺主持的迫害,無奈遁逃在外,如今不過是回歸報仇了。
換句話說,秀白當初就不是個白的,隻是杜畫自以為是“解救”,其實不過是秀白選中了杜畫來給他提供暫時的落腳點。
杜畫:突然感覺自己遇到過的都是大佬!
係統:【……有黑幕!傻逼宿主竟然自帶好運buff!】
“哈哈哈,”華寧寺主持笑起,“虧他自負才幹,還不是因為一個賤女人才能打敗我?若不是這賤.貨與他勾結,趁我不備偷襲我,就是有兩個他也贏不了我,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孫嘉雖然氣惱他一口一個賤.貨,隻不過這華寧寺主持如今也隻是強弩之末,也不用再同他一般計較了,更何況……那偷襲的時機,實在令她難以啟齒。
杜畫也有些隱約的猜測,更是臉色難看,沒有多問,不過,這也確實證明了杜畫又一次發揮了蝴蝶效應,才使得未來的大boss現在就已經要死不活了。
但這些都沒有琴芳重要,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問出救琴芳父親的方法。
“你不必再動這些歪腦筋了,我說過,我不殺人,當然,也不會為一己私利傷害無辜的人。”杜畫端正了臉色。
這一句無辜的人,就讓華寧寺主持麵色猙獰,可惜形勢不如人,他也沒再糾纏,“救我性命,帶我離開,這總可以吧?”
杜畫沉思片刻,點點頭,“可以。”
“不行!”在一邊許久不曾說話的其良機突然插嘴,“他懂的邪門歪道眾多,今日若不除了他,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