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意的看著另一頭的女子渾身僵硬,而後猛然翻身而起,帶著幾許尷尬,幾許不安,以及幾許的困惑,麵色通紅。
他眼瞼微垂,唇角一如既往地掛著笑意,默不做聲地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了眼底,包括她在看清他麵容的瞬間所流露出的那絲錯愕。想起昨晚的情形,他將唇角揚得更高,笑得愈發動人,長久以來被壓製著的劣性在體內蠢蠢欲動,他眼簾一掀,墨眸中浮現出一絲□,無需刻意壓低便已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拂動:“還是……方大小姐想再來一次?”
這麼說著時,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兩人本就不著寸縷,他此刻這般貼近,方容隻覺身上一陣燥熱,昨夜才消去的欲|火此刻又悄然燃燒了起來。她“騰”的一下坐起,麵上如同燒著了一般頃刻間變得火紅,偏偏此刻那人柔膩的身體還不斷的向她靠近,惹的她身上越發的火燙,慌忙往後退。
他嗤笑一聲,靠得更近。
她不斷地向後退,直到退無可退,方才停下,末了,隻能用眼狠狠地瞪視他。
他嗤嗤地笑:“方小姐,您這是何必?昨夜,哦錯了,是今晨,今晨您與某早已坦誠相見,此刻卻如此生分……倒叫某生生傷心了呢。莫不是……”他刻意地頓了頓,過了會兒才緩緩接道:“莫不是方小姐在害羞吧?”他的尾音一如既往的上揚,此刻卻帶著顯見的調侃。
方容一愣,麵色更紅,唇角微微抖動。
怎、怎麼會有如此……呃……如此膽大妄為的男子?她錯愕。委實……委實不知廉恥!
他清楚地看見她眼中閃過的驚詫,笑得越發的歡愉:“怎的?方大小姐莫不是真的在害羞?”他笑的愈加放肆,嘴唇斜斜向右上揚起。
看在此刻的方容眼中,她隻覺這男子越發可惡可恨外加不知羞恥,她又羞又惱,越發狠厲的瞪著他,嘴裏終於無法克製的回擊:“你一介男兒都能如此不知羞,我堂堂女子有何好害羞的?!”
聞言,先前猶在掩唇而笑的男子驀地安靜下來,幽幽地眼神直直地望著方容的方向,卻分明沒有將她印入眸中,方容一驚,眼見他連眼神都黯淡下去,又見他垂下頭去,額前的發絲軟軟地覆住他的眼,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那一刻,她心生遲疑。莫非他其實並不如她想象中那般不知羞恥……?
下一瞬,幽幽地,她聽見他喑啞的聲音在沉寂的室內回蕩:“不知羞?嗬嗬,方大小姐您真愛說笑,我這醉春樓的男兒如若真知了羞恥,身為客人的您不是反而不舒坦麼?”
她心頭一滯,頓時起了些愧疚。從來,會入青樓這道門的男子多數都是被逼的,她這般說,確實有些過了……
正猶豫如何開口,對方卻忽然抬起頭來,麵上笑意盎然,半點沒有受傷的神色,語氣輕佻:“方小姐,您,當真不要再來一次?”
方容頓時僵住。
方容麵上瞬間閃過紅、青、黑數種顏色,仿若刹那間開了染坊,她羞憤地感受到,他的手不知何時竟不甚安分的放在了她胸`前,正挑撚著那、那……那什麼,她麵色更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的,她“啪”地一聲將他的手狠狠拍落,一時有些口不擇言:“你……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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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麵上微不可察的僵了僵,若無其事的收回右手,將微微紅腫的手背隱藏在被褥間,唇角再度勾起頗帶情|色意味的笑容:“哎?方小姐您又何必如此動怒?”他半倚在床頭,渾身赤|裸,於被褥間半遮半掩,萬千風情,一臉曖昧。